“我虽是不记得了,但我历劫回来时得了一副画像,那画像上是一位白衣女子,容貌与尊者一模一样,若非尊者是男儿,我可真是要将你当做她了。”
男子说着,眉目轻挑,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女扮男装的俊俏公子。
“…………”
花青汐整个人懵在了原地,瞪着大眼睛看着景烨,看他这神情不像是胡说,难道他拿走了叶璟琰为花青汐画的画像?
若是她记得没错,那画像是在叶璟琰去世的四年前画的。
“什么画像啊?这世间竟有与苍瞳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那我定是要见上一见!”
挞拔夙瑛此时也来凑热闹,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些什么。
“挞拔将军,耳听亦可为虚,眼见也并非一定为实呀。”
“…………”
这话意思?明显是要告诉挞拔夙瑛,你眼前看到的人虽是男的,但他可并非就真的是个男的!
景烨说着,冲花青汐示意一眼神,这是要干什么?威胁她?
呵!花青汐要是那么容易被威胁的,那还是花青汐么!
“殿下也莫要将事情想的太复杂,这世间相像之人,可多了去了!”
花青汐扭过头不再去看他,景烨看她脸上的表情,便更加确定,她便是那画中的女子。
至于和人间的他是什么关系,现在他一时还没忘想明白。
挞拔夙瑛在一旁倒是一脸茫然,不是说他们这才是见到的第二面么?可就目前这个形式,怎么看都不像是才认识的人。
…………
楼上几人聊天的时候,楼下人群中已经炸开了锅,有几个不要命的,妄图飞到忘川之上,将那株彼岸花采下。
可忘川之上是不渡活人的,凡是活着的人,无论天界、魔界、妖界,在忘川之上皆会失去法力掉入河中。
而此刻彼岸花长满了整个忘川,就连渡船,都驶不进去,更别说是人了。
果然,那些胆大到想要飞过去的人,在刚迈出步子,便直挺挺的跌入了忘川,瞬间被河底下的亡魂拉入了水底。
一番撕咬过后,鲜红的血迹融入了暗红色的水中,河面再一次恢复了平静,像是方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彼岸花依旧如火焰般盛开,平静的看着岸上的闹剧,似乎他们才是真正的看客。
“这也太吓人了!”
“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什么内丹,哪有命重要!”
“看来这内丹,今日是没人能拿的到了!”
“…………”
周围众人七七八八的议论起来,就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又见岸边站了一个黑衣男人,上了渡船。
渡船被彼岸花团团围住,只见那男人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对着那些彼岸花的花根就是一通乱砍,不一会儿面前便清出了一条血色道路。
那人刚将渡船行驶进去,方才那些被砍断的彼岸花茎又迅速的长出了大片的花朵,将他包围在了花丛中。
这下可倒好,连人带船,被活活的困在了其中。
不过那人到丝毫不担心,待他取了内丹,在一路砍出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