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毓语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含沙射影的问道，“那……它会不会？”

它，意有所指。

“它能操纵的太多，但有些东西可不是它能操纵的，”言素目光一冷，语气都带着凛然的杀意。

张毓语一愣，心中却狂跳。

怎么看言素的态度，似乎对界之柱……很有杀气。

这……也不全部是掌控在界之柱中的吗？

青大人垂眸，提醒言素，“言素大人，慎言。”

言素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意兴阑珊，再次恢复到之前清冷的样子，“有些事情，你目前的等级还太低，接触多了不是好事，所以千万不要好奇。”

这话是对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张毓语说的，很直白，但却是善意的提醒。

张毓语目光一闪，笑道，“那言素大人觉得我什么样的级别才合适？”

言素这次是十分认真的上下打量张毓语，后者的目光与她对视，并不退让。

她扯了扯嘴角，认真的说了一个等级，“105级。”

张毓语记住了，“我明白了。”

言素不管张毓语是否真的明白了，她只是挥手道，“你坐在那里，我将传承传授给你。”

张毓语道谢，按照言素的吩咐，坐在前面的垫子上。

青大人不用言素吩咐，就主动立刻了。

而张毓语心里挺忐忑的，也不知道自己会接受什么样的传承。

言素来到张毓语身后，坐在后面的垫子上，对张毓语道，“不要分心，仔细感受。”

感受？感受什么？

张毓语本来还心有疑惑，但下一瞬，她的心神就被四周悄然变化的环境吸引了。

一个人脸是马赛克的人偶出现在虚幻的四周，他的手腕上是熟悉的伪幻舞。

那个伪幻舞与她手上的黑雾纱还是有些区别的，但很快她就来不及注意这些了。

人偶开始舞动，伪幻舞跟着动了。

一瞬，伪幻舞舞动的空间变得扭曲，就好像有神秘的力量打破了空间规则一样。

接下来，人偶的舞动，更是吸引了张毓语所有的心神。

她曾经以为，沧海桑田、天地变色是人力不可能做到的。但，看着那人偶舞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伪幻舞的残影使得天地变色，才明白自己的认知浅薄。

一瞬，或者是一小时，甚至是更久。

当张毓语回过神之后，才发觉天色已经暗了。

言素站在门口，背对着她，似乎察觉到她的意识已经苏醒，转身语气淡漠的送客，“你该走了。”

张毓语：“……”刚回过神就被送客，有点受伤。

但，她还是乖觉的起身，直至到了门口，她才弯腰对已经进了门的言素拱手。

不管这次的传承能不能带出副本，她已经获益匪浅。

等了一天的青大人看张毓语起身，这才道，“走吧。”

在半道上，青大人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你回去之后要抓紧时间。再过不久，诸神之战就要开始了。”

“嗯，”张毓语的意识还在回想意识中的残留的那些招式，应答的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