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他心里十分清楚，光是一发脉冲波的威力了没有这么大。

“在你左边。”空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胖子下意识地往左边一看，一面盾牌从上空飞过，砸在了他的胸口。

他一屁股倒在了地上，盾牌又反弹回去，稳稳地回到了正在下落的猎鹰手中。

猎鹰右臂垂着，上面布满了被血渗红的蛛网，左手拿着盾牌，仅靠一边翅膀勉强滑翔。

而此刻，蜘蛛侠却静静躺在了他的背上。

“虽然一边翅膀不能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飞，但是飞到上空还是不成问题了。”他收回了翅膀，然后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刚刚的操作，已经用尽了他的全身力气，“喂，你不会还有人手藏在草丛里吧？”

“不，只剩下我一个了。”胖子打开了战衣，从里面爬了出来，“没有能源的战衣只是一块废铁，但我可不是。”

说着，他从口袋中摸出了几个黑色飞镖，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这么近的距离，一动都不能动地两个目标。这次他，一定能得手。

“怎……怎么，你要杀了我们吗？”猎鹰连说话都已经十分勉强了，“我们两个已经完全丧失战斗能力了，你完全可以自己离去，这场游戏里杀人可不得分。”

“所以呢？”胖子见局势已经彻底掌握在了自己手里，便阴笑了起来，“你们两个不死，后患无穷！”

“哈哈哈！”猎鹰仰天大笑了几声，“这你倒是说对了。”

胖子不再理他，慢慢走近。

“好像是这个距离。”猎鹰这时突然说道，“在你左侧。”

“什么？”胖子皱着眉问了一句。

“我说，”猎鹰右手捏着一个小玩意儿，“在你左侧。”

“砰”一声巨响，眼前硝烟弥漫。猎鹰也松开了他右手的小玩意儿一个引爆器。

他一直在等胖子接近那枚定时炸弹的位置。如果当时胖子远远地用飞镖了结了他，那他也无计可施了。

运气。有时作战，运气也是必不可少了。

猎鹰实在太累了，他斜过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小蜘蛛，不知怎么开始犯困，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感觉身体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

是血吗？血确实在流，但那似乎是比血更宝贵的东西。

他脑海中闪过了许多东西。

那次晨跑，史蒂芬一次又一次地从他身旁跑过他在瓦坎达的战场出生入死：史蒂芬将盾托付给自己。

猎鹰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再然后，他的左手渐渐失去了力气，盾牌掉在了地上。

……

小蜘蛛不知自己是何时醒的，他看见眼前被炸成焦炭的敌人，不禁吓得跳了起来。

但他很快发现了猎鹰。

猎鹰靠着树干静静坐着，心跳已经停止了。

他用左手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写下了几个字。就在盾牌的旁边。

“别停下。”

小蜘蛛艰难地拾起了盾牌，他摘下面罩，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