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笑了笑摇手到:“皇子误会了,其实公主啊,脸上有一胎记,十分丑陋,就在此处。”宁安边说边指着脸颊给完颜旻看,又说:“只是众臣不敢触皇上龙威,以讹传讹罢了。”
完颜旻想了想说:“面相不是自己所能选择的,只要公主生性善良,那就不必戴着面纱,你们不是有句古话叫不可以貌取人吗?”
“皇子此次来可是和亲的?”
完颜旻点头说:“正是。”
宁安又说:“奴婢是见皇子人好,故多嘴一句,皇子与公主和亲不会有好结果的。”
“为何?”
宁安掰着手指头说:“皇子你看,这公主面目丑陋不说,性子还不好,平时睡觉还打呼磨牙。”
完颜旻负手笑着说:“那有什么?在我大金,像公主这样的比比皆是,我额娘还时常与我阿玛策马同游,有时候生气起来,我阿玛都得忌惮她三分,大宋女子已是温柔许多,至于长相,本皇子更注重心灵,倘若公主能与本皇子琴瑟和鸣自是好事,若是公主不愿与本皇子和亲,本皇子自当回去与阿玛禀报是本皇子入不了公主的法眼。”
看他说得如此真诚,宁安忽然有些感动,连同方才觉得他虚伪的心情一并消失了,只看着他问:“皇子当真如此认为么?”
完颜旻点头又说:“自然如此,你还是赶紧回去伺候你家公主吧,刚才之事本皇子就当没发生过。”
话已至此,宁安只得行礼对他说:“那皇子先走,奴婢随后再回去。”
完颜旻点头转身向晚宴席而去,嘴角微微勾起,他相信他的判断。
宁安站在原地,脑海中回荡着完颜旻方才说的话,一字一句都得她意,让她没有话去否定他,若父皇真是要和亲与他完颜旻,她想,也许不是坏事,与其在大宋找一个无能的驸马,不如去大金来得逍遥,若那完颜旻,真是他说的那样。
想了良久,宁安终是回了宴席,小玉见她回来,抓着公主的衣袖快要哭出来了,没谁知道她在众大臣的眼里如何过来的,仿佛要被生吞活剥似的,只感觉像一把烈火在煎熬着她。
“行了行了,这狩猎会一结束,你就回家去吧。”
小玉心情忽然阴转晴笑了出来,连忙说到:“谢谢公……”,话一脱口,又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随即捂住嘴巴傻兮兮地笑了起来,宁安再转身去看完颜旻,见他正喝着酒,与身后的金人交谈甚欢。
酒过三巡,众人情绪已经降了半成,莺歌燕舞已让人有些疲劳,皇上见时辰还早,想了想,唤了身后的李能全吩咐了几句,不过一会,就见太监手捧着一方天画戟上来。
皇上将方天画戟拿了过来举起来对众人说:“今晚就让诸位比比箭法如何?”
众人立即来了兴致,皆向皇上手中看去,皇上随即吩咐挥手让李能全过来,李能全点头接过画戟对众人宣布说:“皇上有旨,今日谁能将待会悬在画戟上的东西射中,重重有赏!”
此话一出,席间顿时沸腾了起来,只过一会儿,三皇子起身问到:“不知这比赛可计算在狩猎成绩之中?”
皇上回头对李能全摇了摇头,李能全随即回复说:“回三皇子,不算,这只是饭后消遣罢了。”
三皇子点头坐回座位,众人随即又讨论了起来。
那李能全高声喊到:“在座的各位,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