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何况他也是个可怜的,无论是因为什么被扔在这里,总归救人救到底吧。”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起初给男人清理伤口的时候,她总有一种错觉,仿佛这件事她曾做了千遍万遍一样,似乎她曾在什么地方,也这般的照顾过他。
只是她翻遍了记忆,也不曾找到有关这样一个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的男子,这般艳绝无二的男子,她若是真的见过,哪怕只是一面,也总该有些印象的。
可她十分确定对他毫无印象,却又无从解释她对他没来由的亲近熟悉之感,索性就顺从心中的感觉好了。
“既如此,也该将人接出去救治才是,外面有的是大夫,何苦劳娘亲亲自动手呢。”
沈安北心知无法阻拦慕容瑾去救沈念,但也不会让他们有太多的接触,嘴里说着,脚下就已经迈着急切的步伐,出去喊人了。
向临一直在大牢外候着,不敢走远,是以沈安北一出来他就瞧见了,赶忙快步走过来,恭谨道:“少主。”
“带那人出去治伤。”沈安北阴沉着脸,十分不快的说道。
向临垂首应是,没多一会儿就带着两个衙役进去将沈念抬了出来。
慕容瑾有些不放心的追了出来,她可是没有忘,这向临十有八九就是冯延庭的人,谁知道这人被带出去了,还能不能有命活?
慕容瑾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起向临,嘴上敲打道:“向大人想要攀高枝往上爬没有错,可也要好好的想想,有些高枝是否经得起向大人往上攀,别是攀了一半,高枝断了,最后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向临一脸懵逼,他做什么了他,怎么就攀高枝了?
可是少主在这里,他对慕容瑾也就只能敢怒不敢言,诺诺应是:“您教训的是,小的断不敢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敢说。
“那就好。”慕容瑾抬手指了指沈念:“我和这位兄弟于狱中一见如故,说起来也算是一场缘分,想来向大人会照顾好他的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向临连连点头。
开玩笑,他敢不把自家公子照顾好么?
不然别说谷主不会轻饶了他,就是少主那也少不了一顿严惩。
没错,别看少主折磨起公子来毫不手软,可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怠慢了公子,或是想要趁机对公子落井下石,那少主是第一个不饶的。
如今鬼谷上下哪个不知,他们公子是只有少主一个人可以欺负的,旁人伤了他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不过现如今,可以欺负公子的人,怕是又要加上一个少主的娘亲了。
也不知道等自家公子醒了,知道少主帮他找了一位夫人会是什么心情。
少主也是,明明知道公子痴心的是少主生母,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两人被迫分开了,少主不想着去寻亲娘,还处处阻挠公子去找人。
如今更好,跑到大牢里认了个大小姐做娘……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位安国公府大小姐,虽已双十年华,可却至今不曾许过人家吧,也不知道少主这几声娘亲喊下去,还嫁不嫁得出去了。
没错,鬼谷上下,知晓沈安北生母是谁的,加起来也不过三人,是以向临也只当慕容瑾是沈安北认来给沈念添堵的。
“娘亲放心就是,向临是个有分寸的。”就在向临神游天外的时候,沈安北已经站出来给慕容瑾吃了一颗定心丸。
还怕她不信,直接挑明了向临的身份:“他是鬼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