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秘事,月落能将这个说出来,宋岑业已然坚信不疑了。
眼前的人真的是他的皇妹!
宋岑业激动得险些从轮椅上摔下来,月落急忙扶住他。
“皇兄,小心!”
宋岑业反握住她,双眼通红,泣下沾襟。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那是他常用的宠溺她的动作。
“我的皇妹还活着!”
月落哽咽。
“是,我还活着。活着回来找我的皇兄了。”
时隔七年,历经磨难,兄妹两人再次相见,从前的一幕慕浮现在眼前,然而都已不复当年的模样了。
“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如果当年我没有......我这个做兄长的真是没用!”
宋岑业话到一处又停下。
听出他话里的自责,月落摇头。
“我很好。”
“不好的是皇兄你,这些年你都......”
月落哽咽着,无法再说下去。
宋岑业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看向自己的腿,轻笑着安慰她。
“傻皇妹,皇兄已经习惯了。”
继而,他目光一转,眼角荡起柔情来。
“如幻,你来了。”
如幻缓缓走来,到楚子歌面前时,朝他欠了欠身。
“公子。”
来到宋岑业身旁时,她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月落的视线。
“岑业,该喝药了。”
宋岑冶接过如幻端来的药,一饮而尽。
如幻蹲下来,为宋岑业轻轻揉捏着双腿。
“和你说了很多回了,这种事让下人做就是了。”
宋岑业言语虽责怪但眼内却含着柔情。
“下人们不知道轻重,还是我来吧。”
如幻的手法很是熟稔,一看便知她常做这件事。
楚子歌与月落在这座宅子里住了下来。
午后,月落休憩起来没见着楚子歌人,四喜告诉她,他见她睡得熟,便没有叫醒她。让四喜等她醒来后,告诉她他出去办事了,晚间时回来。
月落想他应是去处理那土匪的事了。
蘅地的气温很是宜人,不似在汴京需要穿得那样繁厚,她披了件外衫出了屋子。
既然无事,那便逛一逛这宅子。
走到一半,她却改了主意,掉头,去往另一处。
月落靠在一座景观假山上,观着池里的锦鲤。
来人朝她欠了欠身。
“怎么,我换了副面容你就不认识了?”
她伸手拦住欲走的人。
“有什么事么?”
被拦截的人低着头轻声询问。
“当然有事,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特意在此等你。”
月落睇眼审视着面前的人。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皇兄双腿瘫痪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是,我对不起岑业,也对不起你。”
“我欠岑业和你的,我用这一辈子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