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除了云暮以外空无一人的养心殿响起凌君玄的脚步声，他的脚步声听起来凌乱又急切，转瞬间就出现在云暮面前。

云暮微微侧目抬眼，就看见凌君玄手中捧着一套衣物，他望过来的目光暗含着期待，俊美的面容在她面前软化下来，活脱脱就是一个刚谈恋爱的愣头青。

凌君玄的嗓音像是初春后破冰的溪流，在她耳边汩汩流动：“你先把衣服换了吧，云暮……”他将这个名字放在舌尖滚了一圈，珍而重之般回味了片刻，带点羞涩的脸才再度开口：“这是我年少时穿过的。”

凌君玄屏退了众人，现在这里属于他们两个独处的私人空间，他便不在称谓上拘泥小节，按着心意以你我相称。

云暮轻笑一声，烛光将她水盈盈的双眸照的很亮，她将衣物接过来，声线娇软：“好啊，多谢君玄。”

话音落下，云暮转过身到屏风后换衣，她的脚步轻快，在这一瞬间竟看不出她身上有云将军的影子，反而像是陷入爱河的单纯少女。

凌君玄站在原地，隔着屏风等她换衣，殿内的烛火格外明亮，映照出他含了笑意的面容。

此刻，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凌国皇帝，就这么褪去了一贯萦绕在周身的冰寒之气，所有外放如坚冰的冷冽都被软化下来，以往不近人情且生人勿近的气息悉数收敛，仿佛谪仙多了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