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上首之人坐在太师椅上,昏暗的光线看不清面目。只隐约看到一个尖尖的下巴和苍白的薄唇,说话的声音透着一股阴冷,让人觉得汗毛直立。
“这,本来我弄到了几个,可是,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个小道姑来捣乱……”说到这,玉泽不敢说下去。
于堂主慢慢的从太师椅上起身,走到玉泽的身旁,垂眼看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个都没有咯?”
阴沉沉的声音让玉泽打了一个寒颤。
“那个小道姑实在太厉害了,而且她身边还带了一个五六岁的小精怪,我实在打不过啊,能回来就不错了。”
玉泽气闷,不但打不过还受了内伤,回来还要被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数落。
“当初你加入的时候,可是把自己说的道法高深的啊,怎么连个道姑都搞不定了?”
于元洲见玉泽低头不说话,也懒得奚落他了。
“那现在怎么办?离下月初一可不到十天了哦,你拿什么交差?”
“还请于堂主高抬贵手,帮贫道一把。”虽然不愿意对他低头,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真人说笑了,我也不过是听上面办事而已,交不出来人,我也是要受罚的。”
“此次真的是运气不好,下次不会再失手了,请于堂主相助。”
“算了,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样吧,小黑那边快要办妥了,你去给他帮忙吧,到时一起上报上去,至于上面怎么说,我就管不了。”
“多谢于堂主。”说罢退了出去。
黑暗里一个婀娜的身体贴上了于元洲,凹凸有致的身材,只穿了一层纱衣,若隐若现的胴体诱惑着身边的男人。
“为什么要帮他呢?”她直勾勾的看着身边的男人,黄色的眼珠和兽类的竖型瞳孔里充满欲望。
“最近有些人手不足,先留着吧。”
这边,苏浅一行也到达了抚州。
这一路上,苏浅为了熟悉左手执刀,几乎都没有放下若水。直到快要进城了才不得不把刀收回到卷轴里。
天色不早了,几人决定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于是在附近的一个客栈落脚。
苏浅在吃饭的时候继续跟掌柜打听当地的风土和奇闻异事。
这一代最有名的就是菌类的食用和笋干,于是苏浅点了个时下新鲜菌菇汤,还有少不了她最喜欢的肉食。
掌柜的看他们带着个小孩子,就说起来当地特色的糖:灌芯糖。以糯米蒸熟加麦芽水发酵熬稠,再拉揉成坯,然后灌以掺白砂糖的熟芝麻,外脆里香,牙口好的嘎嘣咬开,入口满满的芝麻香气。
这可把妍儿和郭俊彦馋坏了,一边听一边吞口水呢。
最后苏浅在掌柜的推荐下拿了一小壶当地盛产的“十月生”。将糯米蒸熟后加酒药发酵后过榨而得,该酒浓郁甘醇,适当饮用能舒筋活血,因每年农历十月间酿造,故称“十月生”酒。
苏浅没有喝过酒,十分好奇,倒了一杯给自己和玄清。
玄清只是浅尝了一杯,觉得不错。
苏浅觉得入口香甜、微呛,特殊的味道让她眯起了弯弯的笑眼,不觉间配着红烧肉喝光了。
玄清看她满脸通红,眼神游离,有些无语。这酒量还敢喝一壶?
苏浅开始坐在长凳上左摇右晃,看什么都傻笑。
“你没事吧?是不是醉了?”玄清皱眉看这个她。
“不要这样,这样就不好看了!”说着一根手指按在他的眉心。
玄清看她不太清醒了,只好结了账,扶她回房间休息,又怕她醉酒伤到妍儿,只好让妍儿去自己房间。原本玄清只是抓着她的胳膊,帮她站稳,谁知苏浅竟自己搂过了他的腰,一路挂在自己身上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