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渊想让自己,长成自己母亲的模样,成为皇上身边的林妃。
“莹莹,你……你怎么……怎么了”,裴云依低着头一言不发,太子伸手想搂住她的肩膀,可实在喝上了头,将裴云依搂了过来,头埋在裴云依肩膀处,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会话,也听不太清,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裴云依隐忍的眼泪终于落下,晕染在太子衣服肩膀处。
约莫半个时辰后,裴云依推开房门,“出来吧,我知道你在的,兄长”。
裴云飞从暗处出来站在裴云依面前,他有些不解的看着裴云依,裴云依只是往房中看了一眼,“把太子悄悄送回他的房中吧”。
裴云飞向里面看了一眼,只见太子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裴云飞是知道刚刚太子喝的醉醺醺的闯到裴云依房中的,那如今,又是做什么?今晚所知道的事情实在过于惊人,裴云依想着若是太子忘了,那自然是好的,若是记得,明日再找个说辞就好了,如今还是先把人送回去,让他以为自己喝糊涂更好些,“太子喝的太醉酒气过重,影响我了,只能烦劳兄长大半夜的跑这一趟了”。
裴云依说的客气,裴云飞也没多想,走到床边将太子拉了起来,动作极其粗鲁,也不怕把人弄醒了,然后冲裴云依点点头,便离开了房间。裴云依关上房门却没有再回去,她知道,即便重新躺回去,今夜她也不可能再睡着了。她挑了挑灯芯,重新开了一坛子酒,坐到书房去翻阅那些旧事,希望能找出一丝半点的踪迹。
约莫到了天微微有些亮,裴云依估摸着岳阳醒来的时间,将酒坛子都收拾好,然后躺回到床上,一宿未眠睡意有些袭来,裴云依做了一个梦。
梦中在水榭亭台中,有一个在跳舞的女子,水雾有些挡住了她的身影,裴云依看不清,往前走了两步,却又怕惊扰到做舞的人,于是驻足观看,不敢有太大动静。那女子却停了下来看着自己,她看到望向自己的那个人,嘴角带着好看的弧度,伸出她如玉葱般的手,轻轻的说了一句,
“以蕊,来我这边”。
像是被蛊惑一般,裴云依抬腿慢慢的走到她身边,然后伸出手,可刚将手搭上那只手的时候,眼前的人却消失不见,整个亭台楼阁,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裴云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更了,她梳洗打理了一下,便去了太子的藏书阁,太子自醒来都未来见过裴云依,想必昨晚的事,确实不记得了。在藏书阁中,裴云依寻了个错处,将岳阳打发了出去。藏书阁总归有其他奴才,岳阳也不好当面抗拒裴云依的命令,只得退了出去。如此裴云依便能更好的收集想知道的信息了。
那些书籍,裴云依细心查阅,越看心越寒,也更加证实了,太子昨夜所说不假。
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包括那年被逼入狼群失去父亲,彻底家破人亡,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