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抬头看着荷包,眉头轻皱,冷嘲一声:“真丑。”
“这还叫丑?公子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小西看着已经消失在人流中的两个背影。
“我说的是它!”安公子手中折扇敲了下小西的头,指了指面前系着的荷包。
小西委屈的揉了揉脑袋,抬头看着树干上系着的荷包,嗯了声点点头:“是挺丑的。”
安公子抬手便去解荷包,小西立即的道:“公子,你这是坏栗姑娘的姻缘。”
“狗屁姻缘!菩萨若是灵验,世间就没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小西撇撇嘴嘟囔道:“能不能斯文点。”
“滚!”抬脚就要去踹,小西机灵的立即朝旁边躲了两步。。
安公子将荷包解下来,打开,取出了里面栗蔚云写的字,稍稍的诧异:荷包绣的这么丑,字却写的这么好看,真是奇了。
“遂愿?”他冷呵一声,“真够贪心!”
再拆开解签的纸条,上上签,就八个字:夫贵妻荣,白头携手。
他再次不屑的冷笑:“简直鬼扯。”
小西也探头看到了上面的字,笑问:“公子怎么就知道将来栗姑娘不是找一个身份显赫的夫君,夫妇鹣鲽情深白首不离呢?”
安公子瞪了他一眼,胡乱的将解签的纸揉作一塞回荷包里,随手挂在面前的树枝上。
小西皱了下眉头,小声嘀咕:“公子,栗姑娘和你没仇吧?”这么的不待见她?还这般的冷嘲热讽毁别人姻缘?
安公子斜了他一眼,也跟着朝寺门走去。
小西扁了扁嘴巴,跟着过去。
姻缘树的旁边,高景圭和两个师弟站在佛殿一侧的廊下看着安公子离开。
阿泰道:“此人名叫安宁,是封州人,出身书香世家,听王媒人说栗姑娘看上了此人,一直让其盯着呢!”
“真的看上他?”高景圭惊异的看了眼阿泰,冷笑了几声,不可置信的道,“那丫头以前不是说要找个打得过她的人做夫君的吗?就这书生……”
他瞥了眼走远的安宁,手不能提四两的柔弱书生,身子单薄的一斗米就能压弯,忍不住冷笑,“那疯丫头一脚能把他从修县踹回封州去。”
小鱼道:“瞧刚刚安书生对荷包和里面的东西如此粗鲁,应该对栗姑娘很不喜。”
“谁会喜欢她这样的疯丫头?”高景圭不屑地转身走下回廊。
阿泰却是心直口快的道:“师兄别说,不是有两家儿郎看上栗姑娘了吗?”
高景圭哼了一声:“我看他们是一时烧糊涂了,过不了多久必然是向别家提亲。这疯丫头,名声臭,脾气差,功夫现在还越发高了,哪个男人敢娶她?想鸡犬不宁家宅不安呀?”
“这……说不定有人喜欢呢。”
“那是眼瞎。”
阿泰没有再争论,小鱼看着高景圭气愤地表情,抿唇偷笑了下,跟着点头附和:“是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