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哄过人，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邪夜消气。

她在纠结着。

邪夜看着窗外，手中握着还未雕刻完的暖玉，他清冷绝美的眉眼有些冷意，似乎是玄冰那般冰冷，又有些缥缈。

“十一，你若是不喜孤的霸道，孤可以改。”

“改成你喜欢的性格。”

“只是，可不可以只喜欢孤一人……”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暖玉，暖玉上未磨平的棱角刺破了皮，一滴又一滴的血流了下来。

洁白无暇的暖玉被鲜血染的有些红。

他并不在意。

是夜，九暮正打算睡下就感受到有人进了房间，她慵慵懒懒地起身，“妖孽。”

南尘妖治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他知道九暮肯定会发现，松松垮垮的红袍，精致绝美的锁骨若隐若现，妖治又靡艳。

若换成以前的九暮，绝对会好好欣赏一番。

可如今。

九暮神色无半分变化，她慵懒抬眸，看着南尘妖治的脸，“有事？”

“小九，你真的变了许多，”南尘妖治的眸中有些复杂，他靡艳的声音响起，“喝酒，去吗？”

“好啊。”九暮接过他抛过来的酒坛，随他一起到凉亭中。

九暮最爱的是美酒与美人，她率先打开酒坛，喝了几口酒，豪放又不失优雅。

如墨般的夜色下，两人对饮，树叶被风吹过，一缕清风拂过。

“你倒是舍得，你族老酿了万年的酒都拿出来了，”九暮潋滟的桃花眸中有些笑意，九尾妖狐族老酿的酒可是难得。

没想到南尘弄到了。

“小九，本来这是本皇打算你生辰时送你的，”南尘也喝了点酒，他不是特别喜欢喝酒，他会醉。

靡艳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妖治的眸中带着些许醉意。

“小九，你就如此喜欢那邪夜吗？”南尘醉意朦胧，靡艳的声音撩人心弦。

“嗯，”九暮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尽管喝了这么多酒，她意识依旧清醒，“本殿很喜欢他。”

“喜欢他那张脸吗？”南尘抬眸看着她，很认真。

“不仅，他也很好，”九暮又喝了些酒，她想起那个绝代风华的少年，“本殿最喜欢他了。”

“小九，”南尘妖治的眸中带着些许伤心，“你何时可以不喜欢他？”

九暮没有说话，几刻后她轻声说道，“一直喜欢他。”

毕竟，邪夜这么好。

“我喜欢你小九，很喜欢很喜欢，从小就想娶你，你说你不嫁，那我嫁给你，好不好？”南尘真的醉了，他抓住九暮的手。

“你一生如此，会忘了的，”九暮说这话她自己都不相信，九尾妖狐一族看似风流，爱上了谁那便是入骨深爱。

一生只爱一人。

“不会的，南尘因你而南尘，”难渡这红尘，南尘妖治的脸上带着笑意，他笑道，“你说过让我排队，会优先考虑我的。”

“我没有后宫，幽宫的那些美人只是为讨你欢心罢了，我也未碰过其他女人，我守着你呢。”

九暮把他的手拿了下去，潋滟的桃花眸中有些无奈，“本殿不喜欢你。”

“本殿可以去忘川取……”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