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君芜城怒意更盛。
闻言,君似锦不但没有过去,反而是把头埋得更低,把整个人都藏在了容辞身后。
她怕被他给掐死。
“朕没事儿干嘛要杀你。”他皱起眉头道,“过来!”
“殿下只是无心之过。”容辞道。
“朕没有要问她的罪。”
容辞笑了笑,“既然公主殿下已无恙,那臣便先行告退。”
又转身给了君似锦一个安慰的眼神,“殿下,没事。”
他知道,君上是不会伤害她的,至少目前是不会的。
容辞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不好强留,只能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墙角。
“人都走远了,还看?”君芜城冷声道。
说完便往殿内走去,君似锦极其不情愿的跟在了他身后。
到了殿内,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君似锦嘴巴瘪了又瘪,想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次确实是她错了,到现在她才真正的意识到,他是天盛的皇上,一国的帝王,是主宰一切的皇帝。
她低估了他的能力。
“你都不打算解释一下么?”君芜城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包裹,复又盯着她。
他在这儿站了这么久,她就没有什么表示么?君芜城顿时气结。
“你怎么知道我想逃的?”君似锦问道。
“朕在问你话。”
君似锦咬了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拼了,“这公主老子还就不做了!”
说完这句话她一把将手里包裹砸到了君芜城身上。然而她整个人都在颤抖,以前的公主肯定不会如此吧,毕竟面对死亡都那么的淡定,可她不行,她就是个刚死而复生的弱骨头。
见此,君芜城先是一怔,随后却大笑了起来,“阿锦,你当真是变了。”
以前的她,虽然不屑于公主的权势,但也断然不会说出如此不负责的话来。
就连先皇薨了,她也没有离开,如今她到底在怕什么。
真的是长公主么?她又怎么会如此怕死。
真的是细作么?细作又怎么会如此怕死。
说着又朝君似锦走去,站在她面前,比她高出了整整一个头,而君似锦只是低着头,看着他脚下的影子。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直言不讳。”君芜城道。
直言不讳?多么让人心动的一个词啊,可惜对现在的君似锦来说,却是一文不值。
他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她对视,她的眼里没有以前的高傲,只有恐惧,“你怕朕?”
“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君似锦抬起眼,眸底划过一丝戏谑,半晌,有些自嘲的开口,道:“我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罢了。”
君芜城唇角一勾,“你是朕的妹妹,天盛的公主。”
“希望君上明白,我君似锦是绝不会白白替人作刃铺路。”有些话不如早些说清楚,若真的要她活的这么憋屈,她宁愿不活,就算她不想死。
在这个社会,就算只是个小姐,她们的命运也都是有家族掌控的,更和况是一国公主呢,不过她谁也不是,她只是她自己,没有谁能替她的的人生做决定,她的确怕死,但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也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
“长公主可是误会朕了,朕还不需要你来铺路。”君芜城低头靠近君似锦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感受到从君芜城鼻息间传来的薄薄热气,君似锦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