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知月再上,玉帝便总是找借口躲她。
其实那晚上她想了很多,大叔那张伤心饶面孔,在她心中一直挥之不去。
也许她不懂,那件事对大叔来,除了欲望之外还有别的意义。
夜深人静之时,她也扪心自问过,到底为什么不行?
是因为心里没有大叔吗?还是在恪守选之主不能苟且的信条。
好像都不是,“贞洁”这个词对她而言始终是个迷。
先前,魔王以兄弟们的性命相迫,她便妥协了,那时这东西是可以交换的筹码。
后来在茶房,师父虽然没有明言,可她能感觉出来,他是想要的,她只好嘻嘻哈哈的糊弄过去。
王母殿中,大叔实际上已经触碰到了禁区,她却条件反射似的把一切都搞砸了。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忘忧塔内不是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么。
而且亲亲抱抱的事她也没少干,怎么一到最后一步,就不行了呢。
为救弟兄们可以豁得出去,情投意合的反倒进不了她的门,这没道理啊!
会不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疾呢?不行,她得趁着入洞房之前找风师兄给看看,免得到时候出洋相。
……
是夜,半山草庐,知月房中,烛火轻摇。
清风一边搭脉,一边询问她何处不妥。
这一问,倒把她给难住了,这叫她如何开口呢?
清风见丫头突然面色绯然,似有难言之隐,便主动握住了她的手,安抚道:
“月儿,信期不稳不是什么大病,多系先前的寒症所致,过一段儿你成了亲,自然会好转的,你且放宽心便是了”。
“师兄,其实月儿是想请教你件事……”。
知月咬咬牙,把先前的遭遇讲了一遍,也不敢看清风,便低头绞起了手。
“咳……咳,原来我的宝贝师妹是害怕变成大人啊!”
清风强做镇定的听完某饶描述,好半才憋出这么一句。
他自己都是未经人事的清官,哪有什么经验之谈能分享给师妹呢。
可转念一想,这种事情她又能找谁呢?肯定是苦恼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告诉他的。
“是这样么?”知月微微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
“恩,那件事没发生之前,你只是个真烂漫女娃,可以不计后果地任性胡闹”。
“若是有了那件事,你便是个有责任的女人了,师兄估计,你可能是害怕为某一个人负责之后,失去其他人”。
对于知月的心结,清风多多少少还是能明白一些的,毕竟他们从一起长大,他又是某些事件的亲历者。
“师兄是,我想逃避责任吗?”知月眨了眨眼。
“不,恰恰相反,就是因为你太想负责了,才不愿意辜负任何一个”,清风摇了摇头。
“那些跟随你的人,你可以为他们付出生命,又怎么会逃避责任呢?”
“你一直认为,你是属于大家的,什么事情都不想厚此薄彼,当然也包括那件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