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一听,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司马辰景作势就要将茶盏扔给他。
“司马兄饶命,嫂夫人你快管管他!”姜兄只得求饶道。
林清浅才不理会他们的玩笑,将脸别过门外看去,原来他们进来这么久,包厢的门也没关,便起身将门关上。
他们的包厢位置颇好,对外能俯瞰全北城的一半的景致,对内则能看尽闻香楼进进出出地人物,她去关门时,穿着一身素衣的柔和公主竟也出现在闻香楼里,她身旁似乎是位身长玉立的公子爷作陪,因为那公子爷背对着她,她还未看得清那人的面貌,但总感觉这人她应该认识,两人手挽着手,朝着楼上的包间走来,那动作甚是亲密。
转脸间,清浅便看清那公子爷,那不正是妹夫褚健,有了丫鬟的先例在,如今又和公主搅合在一起?这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显然他们两低头说着笑,并没有注意站在走廊下的林清浅,直到走得近了些,褚健才缓缓看清是她。
只见他刚刚还对公主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见到她立马吓得掰开柔和公主紧紧挽住自己的手,惊慌失措间他话都说得不利索起来,“姐姐,哦!不!司马少夫人,不不不,硕长公主,微臣给您请安!”
他低着头拱手向着她行礼,以前他在家里荒唐,对着清时哄一哄两人也就没多大事了,但现在他脑子一片空白,怕是不那么好收场了。
柔和公主眼见他一脸窝囊相,真是让她感到丢脸,但又看着林清浅那副死死盯着他们,神色似乎不太好,她突然觉得心情竟然也没那么糟糕了。
林清浅素来知道哈伦族的儿女豪迈开放,敢爱敢恨,一女嫁几夫在以前也是常有的,传闻当今皇太后就是先帝从他兄弟那里抢夺过来。但是自从叶朝建立后,汉人的礼仪习俗、伦理纲常也渐渐地被哈伦族人所接受,如今像他们两这样不要脸的,这对她而言还是第一次见,“褚大人,你们一个已娶,一个待嫁,这样的明目张胆好吗?”
本来还在房间里和两位好友侃天侃地的司马辰景似乎察觉到门口的不对劲,连忙寻声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三人,加上林清浅的那句“一个已娶、一个待嫁”,他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见褚健满脸歉意,对着林清浅说:“公主,我们只是、、、只是偶然间碰上,并不是约好的!”
柔和公主面上一阵轻笑,冷嘲热讽地对林清浅说道:“公主?我看还是司马少夫人让她更自在些吧!咱大叶朝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司马少夫人不也是和别人在同享夫君,怎么自己家的事情管不好了,这反倒是要管妹妹家的?”
褚健一旁连忙拉着她的衣襟,一边在小声说着:“公主,别说了!”
这位柔和公主真是令林清浅大开眼界,小三竟敢如此嚣张,正准备开口,身旁的司马辰景便抢先说道:“公主,您可不日就要远嫁番疆成王妃的,如今和褚大人这样不清不楚的,要是皇上知道了,你要怎么办?褚大人又要怎么办?这要是传到了番疆国王那边,你猜他又会对你怎么样?”
柔和公主一脸不悦,语气笃定地说道:“我是不会去番疆和亲的,即使死我也要死在叶朝的国土上。”
“公主,您去不去番疆我管不着,我司马家的事情您也议论不着。但是褚大人现在还是我妹夫,要是因为你们的事情而牵连到清时和清时肚子里的孩子,那我就不得不管了!”说着,林清浅便甩袖下楼朝着大门走去,司马辰景连忙和好友告别便也紧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