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心中一紧,眼神中的担心早已跑了出来,化为一阵呜咽喊了出来,“公、、、子、、、”,紧紧咬住不停颤抖地朱唇,那唇音不大不小,足够让上面的人听见。
“慕容大将军,这西风阁的榜单是、、、、、、”司马辰景唇角微微上扬冷笑着,话音未落,对方的剑不知何时从半空中落下,折扇上的刀刃却不偏不倚地抵在了对方的脖颈处。
“清浅,不用担心,公子我好得很!”司马辰景盯着屋脊上的人,大声说道!
“司马大人,好福气!今日就算我两扯平,来日再比!”说着,慕容四海用脚踢开挡在脖颈上的刀刃,使出内力朝着宫门外飞奔而去,动作极快极轻,御林军齐齐发射出去的剑也丝毫没有阻止他的步伐,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北城西边消失地无影无踪。
司马辰景被那内力从屋脊上推落下来,还好他定了定神,也算是平安地到达地面,只是脸色有些泛白,“公子,你受伤了!”林清浅说着便跑了过去,将手帕紧紧捂住那绯红的伤口。
“我没事!一点小伤!”司马辰景撑着气,硬气地安慰道。
“怎么没事?这都流血了,公子!”林清浅看着那血色和此人的脸色,说没事真的就是为了不让她担心。
太和宫的李太妃被请到了武英殿,软塌上的皇上手扶着额头,低着头看着桌案上的奏折,“李太妃,你冒替德王之名欺压百姓、霸占田园,朕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不想你现在变本加厉,惊扰先皇、勾结土匪、绑架公主臣妇,还与外国大将出入皇宫,怎么急着要去陪先皇了吗?”声音不高不低地落入台下人的耳中,但却足够让台下的人听得清清楚楚,那气度让人不寒而栗,绑架当朝重臣的夫人,还被卖去了土匪窝,这真是大叶朝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笑话,这让大臣们以后还如何能继续安心上朝。
李太妃直直地立在台下,连跪拜都忘记了,不是忘记了,而是她根本就不想行这个虚礼,因为跪拜之礼本是行礼之人对受礼之人表达尊敬、尊崇、臣服的意思,而她李太妃,从来都对这皇位上的人和那位皇太后没有过半分地服气,她想不明白,若是先皇还在,她和她的儿子怎么会屈于臣下,她可是先皇生前最宠爱的妃子啊!
“皇上,你不必吓唬我!你现在只听信重用汉臣,打压咱们哈伦旧族。皇上你可不要忘了,你的天下是谁帮您打下的!”李太妃有些高傲,还有一幅无所畏惧和无所谓的神色,只是更加令皇上觉得先皇怎么会宠爱过这样的女人,愚蠢,是的,愚蠢之极!
“李太妃,你是承认了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皇上并不想和这样的蠢女人多做周旋。
“一个汉臣之女,竟以为攀上了皇亲贵戚,就能骑在德王头上了,若不是她,我皇儿怎会去到边陲呆那么久,至今生死未卜;若不是她,德王妃又怎会受惊小产!”李太妃仍是不屑的神色,但听她的语气似乎也并不想掩饰自己做过的一切。
皇上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将手背在身后站起身来,道:“来人,将李太妃押下去,赐酒!”
李太妃眼中含泪,哼了一声,扫视这大殿上的所有人,最终将藐视的目光落在大殿的中央,“慢着!”李太妃从袖口中掏出一枚先皇的令牌,吓得众人都纷纷跪下,“皇上,这是先皇生前赠与我的令牌,见此物犹见先皇,你永远都不能杀我!”
皇上瞪着她看了许久,这李太妃竟敢威胁他,好笑,普天之下还没有他不能杀的人,就是树上的鸟儿,让它今天死也绝不会活到明天,他冷笑一声,“李太妃,朕不杀你,死太容易了,活着才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