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法国的犹太人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苏江也十分恐惧,她在实验室里泡了很长一段时间,给小皮诺试过很多次但都没什么效果,直到她冒险的给他尝试使用了含氢药物,这种东西非常刺激皮肤,但是比起被人发现是从集中营逃出来直接枪毙要好。
2.3天后小皮诺手上的的刺青编码消退,由于皮肤受到很大的损伤养了2.3个星期才有好转。苏江一直在准备偷渡计划,她将药箱里装满药品,确保他们在船上的时候不会生乱七八糟的病。
又是一个值班的夜晚,她筹备好一切后打开地板将阿诺拉出来:“走,我们离开这里”
她鞋底藏着现金身上背着医药箱,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码头运货的黑船就要开启,时间刻不容缓,但苏江牵着皮诺还没有出医院的门口,清查犹太人又开始了。
小皮诺抓着她的手很紧,在这样的水泄不通的清查下完全没有逃出去的可能,苏江转身回去,准备将皮诺藏回去,但他们的退路已经封死,医护人员被从办公室驱逐出来赶到大厅,苏江套上不知道谁的白大褂,然后假装给皮诺检查口腔,皮诺是个孩子,又是混血,犹太人的标志不明显所以被清空到一旁。
苏江被拎去大厅,她不知道法国的警察怎么比那些**还要疯狂,那些之前所有藏过人的地方都被仔细搜寻一无所获,这和他们收到的数目不对,有人去请示德国人,没一会那些德国的专家到场,他们拿出听诊器贴在墙上靠听心跳来判断墙里是否有藏人。
专家点头,一队士兵立马上前砸开墙体,安德烈被押解着从后院过来,他本想要转移一些犹太小孩,但不幸的被士兵撞上,那些小孩被排着队送上车,她看见安德烈悲痛至极的表情,只听见法国警察道:“藏人就是这样的下场”
砰
安德烈瞬间倒地,他死了,一地的鲜血,全场寂静无声。
苏江心里有一种酸涩,还有一种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跟着他一腔热血,她看见一些挣扎的医生被掌掴,被踢打,直到她看见皮诺被拉出来,如果皮诺被抓走,那么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便没有意义。
安德烈的死极大的刺激到她,她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想要将阿诺护在怀里,这样她的状态便同正在被士兵教训的医生沦为一类,她拉着皮诺的手大喊:“他是法国人,是法国人,是你们法国人啊”
拉扯中有人踹开她的手,皮诺撕心裂肺的喊着姐姐,苏江想要抓住他,大厅再次枪响,喧闹在枪声中停止,枪声让所有人的神经冷却下来,法国警察继续陈述着警告,趁着场面冷静苏江一把将皮诺拦在到身边护在怀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即使可能没有用,但万一有用对于皮诺来说那就是生。
胖胖的法国警察再次一脚踹开她,她被踹在地上,胸口一阵生疼,她觉得至少断了几根骨头,身上的医药箱摔在地上,里面瓶瓶罐罐的药品摔碎,透明的液体,褐色的液体交织在一起,地上的碎片让她想起了玛丽的摔碗夜和水晶之夜。
她知道皮诺的那一声姐姐可能会带来什么样的问题,最坏的结果就是下黄泉去陪安德鲁,但她没有等来狂风暴雨,也没有等来子弹,更没有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