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累,饥饿,没有吃的,喝点热水也好,苏江在外面抓了一把雪放进那口锅里,想着醒来有口热水也很幸福,她闭上早已睁不开的眼睛昏睡过去。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闯进来完全可以直接杀死他们,因为苏江什么防御措施都没有做,她不懂得如何荒野求生,好在她没有干出点灯的蠢事暴露位置,这算得上是她干的最聪明的事情了。
苏江感觉脸部有些湿意,她不想睁开眼睛,没一会湿意消失了,她听见有一些窸窣的声音,她强迫自己睁开眼,一睁眼是阿诺的大脸,苏江被惊的不轻,阿诺见她终于醒过来转着圈走在一块地板上匍匐跳起,地板上有很多抓痕,都来自阿诺的爪子。
苏江有些奇怪,她意识到阿诺可能是想告诉她地板下有藏东西,撬地板是个体力活,她取来墙上的工具折腾好半天才打开地板。
地板下竟然有三只野兔一只野鸡,意外之喜,苏江两眼放光,生吃的想法都有,阿诺同样也饿了很多天,见到野味也很兴奋,苏江有些发愁食物的分配,阿诺的胃口一直都比自己大。
她不想委屈阿诺,毕竟这是阿诺发现的食材,可如果将野兔一次性全部给阿诺的话,它很快就又会挨饿,食物到底该怎么分配,他们要躲在这里躲多久?
“我的好阿诺啊,我们不能一次全部吃完,还是需要计划,你明白计划吗?就像计划经济,3只野兔和1只野鸡,骨头归你怎么样?啊,我知道,我知道,是你找到的,为了我们能一起度过这个风雪,你愿意退一步的对吧,好孩子”
她摸摸阿诺的头,现在计划分配搞定,还有一个新的难题,那就是野味要怎么处理,用什么工具,她有很多刀具,都是手术刀,非常锋利,但她不想拿手术刀做杀生的事情,看多战争后,她似乎染上些莫名其妙的洁癖。
她瞅一眼赫尔曼,她相信一个军官出门肯定是随身配有军刀的,她看到过他授剑的照片,他可能不会带那把短剑,但匕首之类的他一定有,只是他会把这个武器放在哪里呢?
肩膀没有,胸口也没有,难道在靴子里?她没有摸索到,她看一眼赫尔曼恬静的脸,确定他没有意识,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捻起他军大衣的领子,然后又谨慎的瞥他一眼,嘴里念着非礼勿怪,非礼勿怪,非礼勿怪啊。
她在赫尔曼身上摸索一圈,没有摸索到匕首之类的东西,只好贴近伸手摸向他的后腰,这次她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了,她十分欢快的抽出来。
反正赫尔曼现在人事不省,医生的事情怎么能算偷呢?(读书人的事情不能算偷,叫窃)
屋子里有火很暖和,但她怕在房间里处理兔子,细菌会引起赫尔曼伤口发炎,便拎着兔子去外面处理,她搞不明白**除了制服好看,把军刀搞得这么好看干什么,她觉得这么好看的一把刀染上血,是一件很罪孽的事情,她似乎忘记军刀再美,制作的再工艺,它的本质依然只是一件冰冷的武器。
她闭上眼凌迟着野兔子,没有血流出来,这种鬼天气,血瞬间就被冻住,阿诺来不及等煮好,直接开始生吃,苏江没来的及阻止,她也不知道兔子要怎么煮,闭着眼睛胡乱的剥皮,收拾内脏,这都是她以前打死都不愿意干的事情。
可现在不做,就只能喝西北风,她直接炖进锅里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