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隆骑在铁马血河背上,身后的大地上是整齐划一的骑士阵营,头顶的天空中,泽拉尔带领的星皇殿的魂术师,骑着各种强大的魂兽。
泰隆忽然看见骑士阵营里有一个站在地上的年轻骑士,他没有战马,相比于其它骑士他看着似乎有点……可怜?
“你叫什么名字。”
“凡斯。”
“你的魂兽前两天好像战死了。”
“抱歉泰隆殿下,不过凡斯没有魂兽也能战斗。”
“哈哈哈,”泰隆俯下身子,揉了揉凡斯那一头金色短发,“小子我现在需要一个人在这里接应我们。”
“泰隆殿下,我可以的。”凡斯的语气很焦急。
“你,要违背我的命令吗?凡斯。”泰隆低沉的声音和不容拒绝的眼神,凡斯沉默了,黯淡的神情看起来有些颓废。
“无谓的牺牲不是英勇,是愚蠢。”泰隆眼神变得柔和,“小子,在这里做好接应兄弟们准备,相信我,你的职责同样重要。”
“是,泰隆殿下。”虽然凡斯依旧觉得这种工作无非就是就是以另一种形式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当了一回逃兵,但凡斯很清楚泰隆的好意,更不想辜负泰隆那信任的眼神。
马背上的泰隆拔出背上那柄象征着骑士荣耀的重剑,重剑上燃起血色的裁决之光,泰隆就像沐浴在鲜血里一样。
“兄弟们!做好凯旋的准备了吗?”泰隆高呼的声音让每一个人都热血沸腾。
“鲜血守护荣耀!”
“星茫点亮辉煌!”
骑士团和星皇殿每个人都用自己最大声音回应着泰隆。
“那就让我们把这群臭虫一样的垃圾杀个片甲不留吧!”泰隆深吸一口气,手里的血色巨剑高举,“冲锋!”泰隆威严的怒吼,吹向战争的号角。
……
【十六年前·亚特兰蒂斯大陆中部·帝都·君士坦丁】
“嘿,傻丫头你怎么天天在这等泰隆那坏小子。”苏格还是个帅气的中年大叔,俏皮的嘴角叼着一根稻草,打趣着身边那个穿着宽大白色纱裙,戴着镶满钻石的铂金王冠的少女,“伊丽莎白你是个公主,就算喜欢泰隆那小子也应该矜持点,不过……话说泰隆那小子哪里好了,好像也没我帅啊。”泰隆说着摸了摸了自己长着胡茬的脸。
“哼,矜持?你这个王爵不也整天和小混混一样吊儿郎当的,除了你这身王爵的袍子,哪里有个王爵样。”这个叫伊丽莎白的少女显然也不是好欺负的,撇了一眼苏格:“大叔你老了,可是泰隆还年轻……再说你不也是刚清理完南边的天灾军团就过来等他们吗?”
“我?……”苏格正要说什么反驳的时候,传送塔突然亮起来。“看彩虹桥的方向,应该是他们回来了。”
伊丽莎白同样一脸兴奋的看着传送阵。
“快,快点去找医生。不!去找祭司和巫医,要快!”传送阵上趴着一个年轻的骑士,气喘吁吁的说。
骑士吃力的放下背上背着的大冰块,所有人都看见冰块里有一个人,应该说是半个人。
“泰……泰隆……”看清冰块里的人,伊丽莎白捂着小嘴,呆住了。
“泰隆怎么会变成这样?泽拉尔呢?”苏格像一头发疯的狮子,扑上去提起那个哨兵的衣领。
“嗬嗬……”虚弱的哨兵的脸涨得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祭司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苏格扔下骑士,抱起地上的冰块像一阵风一样出现在大祭司面前。
……
【亚特兰蒂斯大陆南部·风都·暴风城】
麟瞳睁开眼,窗外的天已经黑了,这个季节天黑的总是要早一些。
“殿下你醒了。”
坐在麟瞳身边的侍者正在看书,看见麟瞳睁开眼睛,侍者合上那本很厚的书,站起来,对着麟瞳露出了那种看着很舒服的笑容。
侍者的身材看起来有些娇小,大大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假如是个女孩应该会很可爱吧。侍者彬彬有礼的举止,很有绅士风度,如果不是身上那身裁剪得体的黑白侍者礼服,看起来可能比麟瞳更像是一个贵族。
“你是谁?璃煌呢?”
“我叫格兰仕,以后应该就殿下的侍者了,如果殿下不打算换人的话,”侍者看向墙上已经指到七的大挂钟,“璃煌殿下现在大概在去晚宴的路上。”
“晚宴?哦对,”麟瞳一股脑的坐起身,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这些日子一只没来得及修剪,原来的短发已经长的有点长了。
虽然麟瞳没参加过什么晚宴,但是在雷克雅未克的小酒馆里每次有人包场的时候那种酒宴,麟瞳倒是从小看到大,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自己弄得干净整洁。
“你会剪头发吗,”麟瞳指了指头顶。
“当然,不过要殿下告诉我想剪成什么样。”格兰仕把手里的书放在边上的桌子上。
“就是……这样……这样……”格兰仕认真的听完麟瞳一番形容以后,对着麟瞳伸出右手。
水元素汇聚在一起,从头皮的毛囊开始擦过每一根头发,凌乱的发丝像是被梳理过一样变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