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胖子你良心被狗吃了!”
徒弟们一听前辈开口了,得嘞,咱该表忠心也表了,现在歇歇吧,刘大厨好久没当面骂人了,吃瓜吃瓜。
刘大厨则不管不顾地继续骂到:
“你花胖子算个什么玩意儿?叶老头死了我们还在呐,你就敢这么肆无忌惮?你是不是当我们也死绝了?小木头你放心,刘叔给你做主,他花胖子翻不了天。”
叶栩能说啥,只能转身做满脸委屈状对刘大厨鞠了一躬,感激的说道:
“谢谢刘叔和各位前辈,其实花叔也没做什么,算了吧,来着是客,咱勤行的什么时候也不能赶客不是?还是请花叔徐婶进去吃一餐饭吧,今天是小福馆的大日子,咱都得高兴。”
然后转身对满脸煞白的花胖子说道:
“花叔,请吧。”
花胖子有心甩手而去,但被李英琼的意识锁定,他不敢走,他知道如果他真的拂袖而去,李英琼真赶出手。
犹豫半晌,只能咬着牙扶着已经瘫软的媳妇儿硬质头皮进了小福馆大门。
不要觉得这些勤行同行与前辈好像很好忽悠,勤行之间没有除了秘技秘方之外的秘密的,花胖子离开小福馆的前因后果在座的基本都知道个大概,人家叶栩重开小福馆多艰难?你花胖子在这种时候不伸手拉一把人家叶栩没说啥,甚至没有禁止你花胖子继续使用老头子教的功夫挣钱糊口,就这谁表面上都得挑大拇哥赞一句:“小叶老板仁义。”
可你花胖子居然在人家的大日子不请自来,小叶老板又满脸悲愤地说出那番话,你花胖子难道还做了好事?
再说了,人家小叶老板几岁,你花胖子几岁,欺负小孩不单在勤行,在任何地方都说不通。
反正现在花胖子不是屎也是屎了,还是擦不掉的那种。
从大门口走到一张角落里的八仙桌的距离,大概是花胖子这辈子走过的最远的距离,也是最艰难的距离,这个该死叶栩,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阴损。
还有这个蠢婆娘,好好的事全让她搅和了,以后可怎么在勤行立足?
坐下之后,花胖子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你挑衅那小子干嘛?你是不是蠢?咱今天干什么来了你忘记了?”
花胖子媳妇这个时候恢复过来一点点,委屈地小声说道:
“我那知道那个小畜生这么心狠手辣,不是我爹说这小畜生没那么容易让你坐主桌的嘛?让我先声夺人,只要压住那小畜生,坐主桌在勤行前辈面前显本事不久容易多了,我容易嘛?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能在你们勤行打出名号?这小畜生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小畜生小畜生,你以为他们听不到啊?那是我师父的儿子,你给我放尊重一点,现在好了,好好的事全让你给毁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在勤行立足?”
“花胖子你长本事,你敢这么骂我,你别忘了谁出钱给你开的馆子,不立足就不立足,他们还能封了咱家馆子不成?花胖子你别忘了你花胖子有今天靠的是谁?”
……
不提小声吵得不可开交的花胖子两口子,小福馆的重新开张还是在一片祥和欢乐的气氛中结束了。
叶栩的手艺和小福馆后厨的能力受到了勤行前辈们的一致肯定,纷纷表示,要在勤行给小福馆和叶栩立名,然后再不屑地斜了花胖子一眼,表示有事尽管说话,他们不会看着叶栩受欺负。
叶栩能说啥,收礼还礼,谦虚客气,再将所有同行以及宾客送出门之后,叶栩也松了一口气。
别看今天好似高朋满座,胜友如云,但重新开张仅仅只是第一步,这些同行今天愿意来贺,也只是因为小福馆和他们并不在同一个街区,没有太激烈直接的竞争,以后小福馆要是自己作死,他们也绝不惮踩上一脚的,勤行勤行,打铁终须自身硬。
抹了抹脑门的叶栩这时候看了看独自坐在角落里被李英琼逼得不得不吃的花胖子两口子,叹了一口气,对李英琼笑着眨了眨眼,示意李英琼放他们走。
在来自李英琼的意识压制消失的那一刹那,花胖子两口子几乎是以短跑运动员起跑的动作像小福馆外逃去。
但就在花胖子逃到门口的时候,老李叔说话了,他一直没说话并不是有其他的顾虑,也不是不管不顾,更不是怕花胖子,而是因为刚刚确实有外人在场,老李叔昨晚长辈,确实不合适发声,但现在没有外人了,所以老李叔说话,只听见他平静开口叫住了花胖子:
“花胖子。”
听见老爹开口了,李英琼的意识再度压在了花胖子身上,之间花胖子生生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已经逃离的自己媳妇,花胖子转身对老李叔和叶栩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老李叔不待花胖子开口,自顾自平静的说道:
“花胖子,你不地道。”
老李叔挥了挥手,将花胖子的解释堵了回去:
“我本来觉得,你和小福馆,最少有一份香火情谊在,但想不到你花胖子不光昧良心,你还是个软蛋,算了,老子操你爹的心干嘛?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李老头说了,从今天起,你花胖子在以南城区,买不到菜,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