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就是忙忙碌碌的一天。一边答应着实验室的师兄下午去做实验,一边飞快地申请签证赶着法律基础课的期末论文。生活在这个早上快了许多,看起来却丝毫没有散乱的感觉,一切都是系统,明确,充实,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严宇气急败坏。他排着长长的队在等待老师给他解决他期末Python作业数据预处理的问题。“这人太多了吧?我都排了半小时了前面还有好多人在问。”他有些烦躁,严宇在大部分时间充满了耐心,除了傻站着干等。“你给老师发email呗,请老师在email上给你解决啊!”我给他出谋划策。“我发了啊!”严宇明显是有些不高兴,“他给我回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先告诉我你来上过几节课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我算明白了,作为一个从来就不翘课的超级无敌好学生,被质疑翘课那实属是会被气死。所以,我觉得严宇今天一定是按捺住心中的全部怒火,来这里乖巧排队的。
我上完了课才知道神经生物学已经结课了。这结课得猝不及防。“当代大学生不知道自己今天有什么课你还觉得猝不及防???”江子雨咧嘴嘲笑我。我竟然丝毫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她说得真有道理!“没有理由反驳我了吧?我最近还看到了一个很有道理的故事。”江子雨背上她的书包,放好了她的电脑。“什么故事?”我问道。
女儿坐在沙发上吃薯片。爸爸走过去问这个薯片是什么味道的。女儿回答,是土豆味的。爸爸心里飘过一阵惊喜:卧槽,真有道理!“哈哈哈哈哈哈哈!”江子雨讲完这个“有道理”的故事,就魔性地笑了。我觉得这个故事都没有江子雨的笑声好笑。“诶给我讲讲陈琳高中的故事。”江子雨碰了一下我的手臂,展现出了“听八卦专用脸”。
让我娓娓道来........
--------------------------------------------------------------------------------------------------------------------------------
陈琳和严宇自然是地球两极的人,他们平时也不是很熟。其实这个故事里也没严宇啥事,因为严宇压根就不是我们组的。他们两的唯一共同点大概就是出生证明上都写着“男”。所以陈琳的故事,实在没有需要严宇出境的场面(如果我突然想起来有,那这个flag立马就倒了)。
我觉得陈琳是一个万分神奇的人,他身上总是发生着各种猝不及防的故事。比如大一我们几个高中的好朋友约好一起去看国庆的升旗,陈琳学校和我们不在同一个方位,而且我们叫上他的时间已经比较晚了,所以他是自己去天安门的,没有和我们一起。我们在经过一番人与人之间的拥挤搏斗,各种排队安检后终于进到了天安门广场里面,警察叔叔给我们围成了一块一块的小方块,不能进去也不能出去,就是得老老实实地待在里面,不许动,也别妄想着和警察叔叔聊天,因为他们压根就不看我一眼。我心想,完了,陈琳要被困在天安门广场之外进不来了。
就在我绝望无比,内疚自己抛弃了队友自己进入了广场中央的时候,陈琳正在各种方块之间游走。“谭西西,你们在哪里啊?孤在***像的正前面啊!”陈琳给我打电话。“***像?那不是天安门城楼那里吗?我们在广场上啊,离旗杆还蛮近的地方。”我感觉我的信号有点被屏蔽了。“孤不知道啊孤都没有遇到你说的安检啊!孤就在***这里呢!还可以清晰看见国旗班。”陈琳的信号却好像万分地好,我开始质疑是不是我的手机有毛病。“你怎么上去***那里的?”我问。“孤不知道啊!孤就走来走去就到这里了啊!”陈琳也一脸懵逼。我是万脸懵逼,为什么我被卡在这个小方格里,陈琳还能来去自如?我想不通,就叫他来找我们。
“哪个方块?”他问道。
“面向伟大领袖***,最右边的第三根柱子旁边那个方块。”
“好嘞!马上过去!”
然后陈琳就真的站在了我面前。我真的没有办法想象出来他是怎么穿梭来这里的,毕竟严肃的警察叔叔非常坚挺果断不允许进也不允许出。是他太黑了吗?黑得黑色淹没了他让警察叔叔看不见他?我不懂了,我觉得这真是一个未解之谜,不知道他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没有人的鬼地方找到了进来的路。我们一脸震惊地看着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陈琳,但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地方视野没有刚刚那里好啊!要不我们去刚刚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