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先生?”霍柔儿从纠结中惊醒,随即有些欢喜。
戏台上能够迷倒众人的凤先生居然主动和她说话了!
天呀,她今儿在戏院只给凤先生送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好像不太够
霍云浅微微诧异,这个武生是否有些太殷勤了,还是说,故意来接近她们接近柔儿?
一把年纪了,真是比许珵那个老鳏夫还不要脸!
福熙阁内,某人重重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后继续淡定地看书。
霍云浅脸色微沉,但隔着门板,便只是语气沉稳地道:“方才人多手杂,先生是如何看到这一幕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马车外,男人低低笑了笑,“因为我也想不到,作为朋友也能下如此黑手啊。”
“什么?”霍柔儿一呆,这么说,竟然是是贾珍珍?
凤先生和她素昧平生,没道理突然跳出来构陷珍珍啊
再加上刚刚霍云浅提到的马车
霍柔儿心里登时七上八下,紧紧攥着裙角没有吭声。
霍云浅从眼角余光看到霍柔儿的动作,怎么这么巧,她本想引导霍柔儿认清贾珍珍,这个武生就从旁推波助澜了一把?
静谧片刻,车外的男子又低低笑了笑,“好了,不多留二位小姐,车夫将二位送到之后自会折返,不必担心。”
说完话,车辕处一颤,表示方才说话的人已经下地离开了。
他一走,霍云浅毫不迟疑地命令车夫将她们送回国公府。
回家之后,她先将霍柔儿带回了自己的定苑,没有着急直接送回去。
将霍柔儿安置在屋内,霍云浅解开刚刚的绷带仔细查看过伤口,暗中松了口气。
幸亏她刚才包扎处理得及时,霍柔儿这一摔并未伤筋动骨,可是皮肉伤是真的一大片格外触目。
“小姑姑”跟着进来的霍棠儿见到这一幕,吓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弱弱地喊着霍云浅。
霍云浅眼珠转了转,“棠儿,你把药酒和棉纱拿来,我教你怎么清洗伤口。”
“什么”
霍棠儿和霍柔儿不约而同惊呼出声,对视一眼,霍棠儿局促地垂头,霍柔儿则是十足的不信任,哼了一声别过头。
霍云浅拧了一把霍柔儿的耳朵,“还闹别扭?自家姐妹难道还会害你不成?这伤口若是不及时消毒处理,小心将来腿瘸了,我可不会给你做轮椅。”
一听腿瘸,霍柔儿脸都吓白了,霍棠儿更是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咬咬牙,果真转头去取了药酒等东西过来。
在霍云浅的指导下,霍棠儿解开绷带,看到下面的血肉模糊一片,几乎想马上掉头逃跑,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硬着头皮轻柔地给霍柔儿清洗伤口。
霍柔儿自然是疼痛的,很想把眼前的人踢开,但霍云浅板着脸丝毫没有通融之意。
加之现在给自己上药的竟然是闷葫芦似的大姐,霍柔儿感觉这情景实在太难以置信了,渐渐陷入自己的思绪里,直到伤口被重新包扎,才回过神来。
“棠儿干得漂亮!”霍云浅揉了揉霍棠儿的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