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士杰,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息事宁人!可不是代表我怕了你。”
陆见安也有脾气,她还是个小暴脾气。
被人上门这么打脸,她要是还没个反应,以后别想在凤山县立足。
到时候谁都敢上门来欺负,人善被人欺啊。
“好啊!谁怕谁啊?有本事你就跟我比试啊,看你一穷二白的,我也不要你什么东西当做赌注,我就是要你输了,给我磕三个响头,大声的告诉大家,你技不如人,全都是糊弄人的把式。
你若是赢了,我曹士杰愿意奉上一百两银子,陆见安你们陆家缺银子吧?”
曹士杰自然不怕事大。
他们来之前,曹家丝坊的家主也商量过,他们曹家虽然在凤山县不算是生丝里大户,可是也是前十的丝坊,陆家根本没有名气,熟丝那些作坊里的都在六盘镇那里,陆家可是从京都来的,怎么也不可能和熟丝师父扯上关系,自然他们不怕。
这个脸是一定要挣回去的,要不然曹家以后还怎么见同行的那些老板师父!岂不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所以今天曹士杰是有备而来的,为的就是收拾陆见安。
徐蒙山气的脸颊鼓鼓,眼神像是凶狠的小狼崽子,主要是徐蒙山拜师是绝对心诚,在他心目中别看陆见安年纪小,可是在他们陈国年纪小可不是借口,很多天才都是少年天才,很多丝绸大家厉害的织造师父不都是年纪很小。
尤其陆见安十三岁,在他们眼中,男子十三岁也算是勉强成年,很多穷人家十三岁的男孩子早就成家立业,担负起一家子的生计,要想着苦苦挣扎活命呢。
更何况十三岁的陆见安。
不是都说士可杀不可辱。
曹士杰这就是故意的。
“你想干什么?曹士杰你有银子就了不起啊,我告诉你我们还真的……”
“原来曹家丝坊的第一师傅也就值一百两银子啊!真是受教!问题是我陆见安的三个响头可不是一百两银子可以买来的。”陆见安轻轻的把手放在徐蒙山肩头。
把人轻轻的推开,露出他的身子。
徐蒙山已经成年,身形高大,比起来陆见安越发瘦小单薄。
曹士杰看着陆见安冷笑,这一招自己都用烂了,不就是想要加注。
用这种唬人的噱头把他们吓走,拿不出钱来,自然也就不存在任何比试,不是人家不比,是你们身价不够。
“两百两!”
周围的人哗然。
不少人张大了嘴巴,两百两!
妈呀,足够一个小丝坊两年的收入,说不准两年还挣不到这么多。
我的老天爷,平常人家一个月也不过能打闹回来四五百文钱,一年下来就算不吃不喝也只能勉强攒个四五两银子。
两百两银子,那简直是丧心病狂的数字啊。
不少人都把眼睛火热的看向曹士杰,怪不得是曹家丝坊的第一缫丝师父,财大气粗啊。
虽说曹家不能算是凤山县数一数二的大丝坊,可是这个底气就足够说明,平日里曹家的生意该有多好。
一个缫丝师傅都随随便便拿的出来两百两银子,曹家的老板那就更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