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热气蒸腾，狐仙儿周身浮现出一具半透明的女神像，圣洁光耀，在小仙儿的惊呼中，狐仙儿紧紧贴着江枫秀的身体，女神像也随之张开双臂，将江枫秀抱在怀中。许久，女神像越来越黯淡，最终消弭无形。

此刻，江枫秀的脸色好转了许多，体内的生命源再次流动，基本上已经恢复如初。

狐仙儿叹了一口气，虽然自己及时对他进行治疗，甚至将自己的功体分出一部分输入江枫秀的体内，但也只是亡羊补牢，之前损失的生命力是再也无法追回，江枫秀的寿命可能要缩减十年左右。

“咳咳！”狐仙儿一阵剧烈咳嗽，一手支在床上，一手捂着胸口痛苦不堪。

“狐仙儿，我们来聊聊吧。”此时，黑暗中，一道白光从狐仙儿体内窜出，逐渐塑造出一八尾狐狸造型。

正是狐娘——小仙儿。

“你想说什么，”狐仙儿看起来并没有想聊天的心情。

“我想说的可多咯，从哪里开始呢？”小仙儿抬起头，像是在思索，她自言自语道：“娲皇净灵功，从上古流传下来的内家功法，可以说是天下第一，也是马家位列玄宗北派的资本。这种武学只要有所小成，就能达到外力难入，邪毒不侵的地步。为什么今天你如此简单就中了这种低级的幻术。

第二，你今天难得动了真火，还秀了一把火烧赤壁，不过如果我算术没学错的话，你今天只幻化出了三条尾巴吧。是你有所保留呢还是你根本是力不从心？”

小仙儿的灵体跳到了江枫秀的身上，尾巴轻轻在他脸上拂动，转头说道：“娲皇净灵功具有起死回生的神奇，可为何你需要做到牺牲自己功体的地步才行？你知道牺牲功体的后果吗，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小仙儿一连问了三个问题，狐仙儿一脸的冷漠，呆立了许久，最后直接躺在床上，侧过身，不再理会小仙儿。

“最后一个问题，你聚阴散停用多久了。”小仙儿跳到了狐仙儿面前，质问道，“自从你入世以来，我似乎一直都没注意到你有继续服用。逃离了家长掌控的小孩开始学会叛逆了吗？”

“你闭嘴。”狐仙儿再次转过身，不过这下子正好对上了江枫秀的睡颜，他脸一红，又转了回去。

“不服用聚阴散，你身体的阳气越来越重，跟功体相冲，功力衰退是必然，最可怕的后果是走火入魔，你真的不在乎吗？”

小仙儿伸出爪子抚摸着狐仙儿的额头，不过她有形无实，所以这只是象征性的动作。

“小仙儿，你说我到底是男还是女。”狐仙儿开口道，“我应该是男还是女？”

小仙儿一愣，这个问题有些猝不及防，她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不该在这问题上纠结。”

“凭什么不该纠结！”狐仙儿的语气加重了，质问道，“为什么我从小就被当女生养，为什么非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你到底是在抗议家长没尊重你的选择权，还是抗议被当女生看待？”小仙儿说道，“时机成熟，你自然可以停服聚阴散，返回男儿身，可以生儿育女完全不成问题，家族从没剥夺你男性的身份。如果你内心很坚定自己是男人这一点，那为什么还要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