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静自然凉已经不管用了,除非必要,俞辞完全不想出门。
直到下午,俞辞才换了条裙子,带上钥匙钱包,出门觅食。
学校附近别的不多,就吃的多。慢悠悠地找了家凉面馆,好不容易排到队,人那么多,果然味道不错,酸中带微微的甜,黄瓜丝,胡萝卜丝清脆爽口。
吃完也没什么事,熟悉下环境,临近开学,书店,文具店都是些学生。
那边有卖糖葫芦的,俞辞要了一串边走边吃。
牙齿先是咬破糖稀,再嵌进山楂里,甜遇到酸,刺激得味蕾旋转,跳跃。
咬掉第二颗的时候,竹签露了一截,俞辞正想着从哪个角度优雅快速的把它叼进嘴里。
“哎,哎!那是不是柏嫂?”
浓眉大眼的少年激动地就像看见了什么一样。
能不激动吗?时隔一年,又见柏嫂了。
好像比去年又漂亮了些。
“嗨,柏嫂!”
俞辞正准备快准狠地把那颗糖葫芦吃到嘴里,就听到那声“柏嫂”。
天知道为什么她会对这个称呼记忆尤深。
下意识地转头,然而,时间好像停止一样。
就是那么巧,正好一阵风吹来,右侧的头发一下子粘到糖葫芦上,顺便再把糖带到脸上。
尽管头发模糊了视线,但俞辞还是一眼看到了斜对面的“王火火”,以及旁边飞机头笑得前俯后仰的样子。
一年后再见,少年依旧惊艳,她穿着裙子也很美,可也改变不了她此刻“西门吹雪”的形象。
即使她对他没有不良企图,可没有一个女的愿意在帅哥面前丢脸啊!
如果时光倒流,她一定打爆要吃糖葫芦的俞辞。
俞辞心里正在经历着滑坡,泥石流。可是她还得若无其事的把糖葫芦扔进垃圾桶,再从口袋里拿出湿纸巾,擦掉脸上和头发上的糖。
应该庆幸因为热,口袋里刚好带了湿纸巾吗?
曾益其就这样从哈哈大笑到目瞪口呆,换作别的女生应该扭头就跑了吧?
果然是柏嫂吗?这心理素质杠杠的!
从风吹头发粘到糖葫芦上,到现在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着他们微笑。
服气!
顺着曾益其的视线看过去,出乎意料的,对面的人一下子就在记忆里对上了号,他居然还记得。
在柏琰眼里,她现在就像家里养的那只波斯猫,明明恼羞成怒了,偏偏还要故作优雅地把身上的毛舔干净。
王火火,又高了不少,剪了很任性的寸头,果然有颜任性。俞辞觉得他头的形状都比别人规则,没救了吧?
寸头更显得他眉目清晰,五官立体。嗯,上翘的眼尾,无端的勾人。
上身一件闪瞎俞辞狗眼的荧光绿T恤,在一群少年中独领风骚。
从来没有过荧光色衣服的俞辞镇住了。
她收回喜欢穿荧光色的男生都是棒槌的看法,因为,衣服美丑,其实看脸。
板着一张禁欲高级脸,偏偏喜欢那么骚气的颜色?莫非是反差萌?
确实是只闷骚的小狐狸嘛。
身高腿长,一群少年来到俞辞面前也就几步。
“嗨,还记得柏哥吗?你们俩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旁边一个180以上的娃娃脸,给他一个白眼“你是不是《新白娘子传奇》看多了?”
“噗嗤!”原谅俞辞吧,后来的白娘子已经被玩坏了,现在一提白娘子,她脑海里出现的不是赵雅芝,而是小岳岳。
“你笑什么?”娃娃脸瞪她。
“你还知道《新白娘子传奇》啊?”俞辞语气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