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吴落蕊不顾柏琰的黑脸,强行拐走了俞辞。
到要了包房,关上房门,俞辞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看得出,吴落蕊的酒量,得到了长足的进步了,再也不是那个一杯倒的小白了。
其实吴落蕊也知道问题出在她身上,只是越是这样,她越控制不住自己,就像刺猬一样,刺向身边的人。
俞辞十分理解,吴落蕊是优秀惯了的人,高中是重点高中的实验班,大学也是重本,出了校门有落差也是正常的吧?
就像俞辞上辈子,毕业第一年,她是不想考老师的,不想一辈子扎根在一个地方,同样的工作,重复一辈子。
后来,才发现五千块的工资竟然成了不能达到的目标。
现在的吴落蕊就像俞辞上辈子刚出校门,四处碰壁,却固执地不肯改变的时候。
无法评价这样好还是不好,只是社会是不会来适应你的。
关了音响,吴落蕊脑袋开始晕乎,意识却特别清醒。
“其实我也试图,嘴巴甜一点,眼神真诚一点,可是我就是那种不喜欢最多不斜眼看你的人。”说着自嘲一笑。
“我爸爸后来也说,要不家里出钱,让我自己开个小店,可我还该死的倔强。……”
“为什么要觉得丢人呢?父母也算是你的资源,说酸话的那些就眼红,嫉妒你而已。……”俞辞斩钉截铁。
这一通发泄过后,吴落蕊整个人都轻快不少。
不久后,就看到她在朋友圈里晒结婚证。
回到市,俩人开始开始各自的忙碌。
好像领了证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变化,除了总是被柏琰逼着换着花样喊他。
柏琰头枕在俞辞腿上,头发根根分明,钢的扎腿,扒拉来扒拉去,也没发现他有小卷毛的潜质啊?
好遗憾,柏琰始终都是板寸,没有给俞辞见识他小卷毛的机会。
“柏琰,就没有考虑换下发型吗?”
“没有,这样挺好。”
呵,这人,不止他自己,就连俞辞也是一样,她的头发,他也看得很紧,有次朋友约她去烫头发,他就俩字:“不准。”
“柏琰,你想不想我呀?”俞辞的手指把他整张脸都胡噜了一遍,看了这么久,还是觉得好看啊,无一不完美,连眉毛都是增一分嫌浓,减一分嫌淡。
褪去青涩,他的轮廓愈发锋利,身上自带气场。
霸总自带的王八之气吗?
“想。”柏琰回答地干干脆脆,也不跟她争辩,今早才见过?
眼睫掀开,茶色的眸子静静地看她,柏琰握着俞辞腰窝的手微微用力,两人的睫毛搭在一起,墨色的眼珠和茶色的眼珠里是两个小小的对方。
俞辞感觉脸上温度开始升腾,对于柏琰这种专注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目光,她还是没有抵抗力啊,心脏酥酥麻麻的。
“呵呵……”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修长温暖的指腹擦过她的唇瓣。
年纪大了,柏琰撩人的功夫也更成熟了。
俞辞大概就是有一股血一瞬间顺着脊椎从脚后跟蹿到头顶。
每一次她觉得她已经喜欢柏琰够多了,可是原来还能再多,再多一些的。
嗯,用一个比喻句,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美酒,历久弥香?
俞辞的动作太快,太跳跃,太迅速,柏琰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已经跳着,得意地笑声撒了一路,绷着朝卫生间去了,“吧嗒”,落下锁。
低头看激动的小小白,柏琰眸子里一片翻滚,呵!总不能在里面睡吧她!
不知道是不是柏琰彻底放飞了天性,这晚的柏琰,格外的,无耻!
后来发现,越是示弱,他就越是高兴?
索性憋着的俞辞,眼泪都飙出来了。
第二天又是一片小草莓,她已经十分淡定了。
然后这天早上的晨会,两侧的中层领导,一个个低头憋笑。
柏琰木着脸,没有半点不适,这是爱的印记。
会后,迟晏新没忍住,朝柏琰挤眼睛,“战况略激烈啊!是不是有证驾驶,刹不住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