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并没有什么“食不言”的习惯，可今天，几个小的却都只管老老实实吃饭，吃完饭，几个就相约离开了。

闹得章氏有一肚子话还没说出来，饭局就散了。

眼见着几个小的离开，老夫人还笑呵呵的，章氏纳闷了，“娘？几个孩子怎么了？”

“几个孩子都长大了，出息了！你教导得很好！”

章氏没想到随口一问，竟然得来老夫人对自己的肯定，“娘？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老夫人挥手让丫鬟都退下，“刘嬷嬷，你在外面守着！”

丫鬟都退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李家的三个家长了，老夫人才又开口，“这段时间，孩子们的变化，想必你也看在眼里吧？我看最近也就修来变化不大，另外三个孩子，最近可是长进了不少，这些变化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发现了没？”

李老爷有些疑惑的看向老夫人，章氏则认真想了起来，想了会儿，看了眼丈夫，又看向老夫人问道：“我说吗？”

老夫人点点头，“鹤轩总在外面跑，也就修来跟着他的时间多些，家里这三个他自然没有你了解！”

章氏便开口道：“要我说，我觉得这些变化都是然丫头从假山上掉下去后开始的。

那日听说她醒过来，我去看她，就觉得她和往常大不一样，似乎不认得我了，也不同我说话，只有礼的微笑着听我说话，我当时就觉着好生奇怪。

后来问了大夫，大夫说她脑子里有淤血，怕是于记忆有有碍，我原本也挺担心，毕竟伤到了脑子，就怕往后她有个好歹。

这这段日子，我也瞧在眼里，然丫头不但不记得先前的事情了，似乎连性情也大有变化。

原先她也是个争强好胜的，什么事情都要争个赢，最近似乎不争不抢的，倒是和艺丫头还有安儿格外亲厚了！”

老夫人点点头，“是懂事了不少，最近又开始叫我祖母了，自从她懂事，就不再叫我祖母，而是外祖母了，想想这声祖母，都隔了好几年了！”

“说起来，今日安儿在街上闹的那一出，你怎么看？”

章氏意外，睁大眼睛，“我？”

老夫人点头，章氏难以置信道：“老夫人的意思是？这不是安儿的主意？”

老夫人点点头，“你倒是比鹤轩明白些！”

李老爷被老娘当面点名，有些不自然的摸~摸鼻子。

章氏目光微闪，她不明白，她其实也不是明白人，为什么要做个明白人？她就不能生个厉害的儿子？她宁愿相信那就是李修安想的法子。

只听老夫人又说到：“然丫头找过我。”

夫妻两抬头，很意外。

老夫人又说到：“她跟我说艺丫头的事情，说是咱们既然要掩盖艺丫头的容貌，就不应该只在出门的时候掩盖，也应该像你们父子三人那样，要做就做个彻底！省得被下人说漏了嘴，泄露出去！”

李老爷和章氏惊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