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日夜操劳,向来孤言寡语,这些年并未提起大少爷。不过血浓于水,想来家主心中早已没有责怪之意。”
刘福申回道。
说着,刘福申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倒是大少爷,您终于打破魔障,得以修炼,而今修为更是踏入筑基五阶之境,可喜可贺!”
“为此,一定吃了数不尽的苦头,方才苦尽甘来吧?”
刘一石的修为,他此前感受的清清楚楚。
苦尽甘来?
这四个字再贴切不过。
“等我在宗禹城的事情做完,我便回族一趟。”
“正如福伯所言,血浓于水,他终究是我父亲。”
对于家族,刘一石依旧有很深的感情。
他虽穿越而来,可他自小在族中长大,待了足足十三年,岂能一笑置之?
“这个……是要回去看看,不过不急。”
“大少爷在外面修炼的如此顺利,回族反而会束手束脚。”
刘福申笑道,可笑容依旧有些勉强。
先是隐瞒族中之事,之后又不想自己太快回族,想来族中的确有事发生。
刘一石的心绪多少受到波及,不过并没有立刻回族的打算。
刘家在东大陆屹立百余年,遇到的麻烦不胜其数,并不是那么容易打倒的。
族中之事,暂且搁置一旁,他留在宗禹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完成在宗禹学院的学业,拿到无量学院的入场券!
但此时,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请教刘福申。
“福伯,观虚鼎的事情你知道吗?”刘一石问道。
“观虚鼎?”
刘福申皱了皱眉,一时未曾想起这个名字,细细回想,才在记忆中挖掘出来:“就是自小跟随在你身边的檀香鼎吧?”
“福伯是否知道他的来历?”
刘一石点点头。
导致他十六年无法修炼的罪魁祸首便是这观虚鼎。
自小,观虚鼎就伴其左右,他所散发出的特殊檀香,有凝神静气,助于睡眠之功效。
再加上父亲千叮万嘱,让他好好保管,不可离身,因此观虚鼎才一直陪伴左右。
而今观虚鼎虽已被自己亲手毁去,可他的出现只是巧合吗?
这其中是否存在着什么阴谋?
刘家可是东大陆最富有的家族,自己身为家中长子,遭人羡慕,暗下毒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只知此鼎似乎与夫人有关,家主甚是爱惜。关于他的事情,恐怕只有家主清楚。”
刘福申摇头道。
“与我母亲有关?”
刘一石心中一凛。
自他出生以来,族中就禁止任何人谈论关于他母亲的事情,一直到刘一石的妹妹诞生后,母亲便离开家族,不知所踪。
那时刘一石才两岁。
包括他的父亲在内,所有人都隐瞒着母亲的去向,可他们并不知道,刘一石穿越而来,早早便能明白他们所表达的意思,并且一直留存于记忆中。
父母离别时,他也在场。
那是刘一石首次听到“西大陆”,也知道母亲是因为某些原因,被迫离家,前去西大陆。
为此,两岁的刘一石第一次痛哭,有故意的成分,也有发自内心的不舍。
母亲那时不舍的眼神,刘一石至今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