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老头,控制好你的情绪!”金小酒一边应战一边喊。
金豪没听见一般,凌厉的掌锋带着澎湃的内力搅动得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哗啦啦的叫嚷着。
近半个时辰,两个人打打停停,偶尔夹杂几句金小酒的告饶,最后还是以两败俱伤告终。两个人都累得半死。金豪坐在台阶上,一身蟒袍都湿透了;金小酒靠在一棵树上,热的她脑袋上冒白烟,喘成了狗。
“呼……你……呼呼……你这混账羔子,呼……我让你别管闲事,呼,你不听,现在好了,闹到陛下面前,还得让人家缘瑯郡主救你,呼呼,真是能耐死了!”金豪喘着气骂道。
金小酒猫着腰喘了半天,等气息平顺了,才说:“我说你是不是靖边王啊,以前的血性都喂了谁了?救个人还得想这想那,难不难受?再者说了,今天晚上的事不是摆平了吗?缘瑯郡主也好,辰醉也罢,大不了老子将来还他们人情。都是同道中人,客气什么?”
金豪眼睛一瞪:“啥玩意儿?你还领了辰醉的情?你啥时候跟他走得近了?”
“你不知道?那谁来跟你报的信?郡主?”
“当然是郡主!她差了她的贴身侍女来告诉我的——你到底什么时候跟他好上了?”
“什么叫‘好上了’?会不会用词?有点文化行不行?”同样没文化的金小酒卖力地笑话她父王,“人家是林延文的学生,想帮他老师报恩的。我那不是好人有好报嘛!”
“呵,”金豪冷笑了一声,“人家是‘好人有好报’,你是‘恶人要有恶人磨’。辰家父子什么德行,除了拐着弯算计人,我可没见着有什么本事。你在朝堂上放眼瞧瞧,现在除了奸党佞臣,还有人吗?他家官职高又受宠,是皇子们拉拢的对象,这样的人,家底怎么可能干净?我劝你离他们远点。”
“知道啦,知道啦,等给陛下做完了寿我们就回家,朝堂上的破事跟我没关系。”
金豪插着胳膊说:“但愿你真明白。”
金小酒热的厉害,将外套脱了下来,边往内院走边说:“钱宾的事你不用担心了,这几天他就玩儿完。你要是害怕,这几天就躲在家里别出去。”
“混账羔子!”金豪骂道。
金小酒浑似没听见,向内院高喊:“媚儿,给爷准备好洗澡水!”
第二天一早,金小酒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春雨的气息刚刚散去,地上的积水还没干透,到处都透着一股子清凉劲儿。金小酒窜到前院,四下转了转,除了传过来的连绵不断的读书声,什么也听不见。
游骋怀走过来,作了个揖,说:“小爷,王爷自从上朝,到现在还没回来。王爷临走前交代您,后天就是陛下的寿辰,请您安分点,哪里也别去了。”
“哦。钱宾的案子定下来了吗?”金小酒问。
游骋怀说:“目前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