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宸惊愕之余，才想起发问：“你说的孩子，是哪一个？”

女鬼道：“幸好只是个女娃，要是个男娃，太史脸上还能挂的住？”

玄宸惊叫：“你说馨小姐？不可能吧，馨小姐出生的时候，我就在太史府上，还依照馨小姐的生辰给她看了星象，期间并没有听说夫人是从外面……”

“我说抱回女娃，是很早的事情了，那娃娃大概跟公子季差不多大。”

玄宸双眉紧锁：“与公子季差不多大？那就是在金鱼族上岸之前了？居然有这等事。那个女娃还活着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任何人说起过？”

“太史族发生了这等大的丑闻，怎么可能闹得满城皆知？这件事情，若非我坚持质问，太史老爷也不会说出实话。”

玄宸忙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史族为何六十年来一直请不了金乌神，这个问题我思索良久，仍然找不到答案。你知道吗，直到我们登岸后，太史都假称他取的是本族女子——那个假惺惺的声调，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恶心——他还补充说，只不过不是自己的胞妹。”

“太史老爷竟然说这种谎！”震惊一个连着一个，玄宸有些眩晕，“他说夫人是太史族人？”

“那当然了！他敢撒这种谎，说明了什么？他心里有愧，他明明知道跟金乌神的契约内容！后来我是见到了祥月，她一直郁郁寡欢，身体十分不好。我与她熟悉了，她才偷偷告诉我，原来太史本该娶的女人是她，而坐上夫人位置的，是个来历不明的贱人！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金乌神不肯降临风临，明显是对太史不满，究其原因，是太史血统已经不纯，那老儿不禁娶了外族女子，还与金乌神渐行渐远，半分信仰都没有存留。我当面质问，他招架不住，终于松口承认了。他不敢提夫人在外与人生下女娃的事情，也是祥月后来告诉我的。你瞧瞧，他们家做的事，好不要脸！”

一番怒斥惊得玄宸说不出话来。

“我好言劝他休妻，可太史老儿偏偏不听！哈哈，他是甘愿污了太史立族之血统根本呀。请不来金乌神，能怪谁呢？我心甘情愿嫁给他，还不是为了洗净那女人带来的污秽，生下太史族的纯血统孩子？”红衣女鬼笑着，血水、腐肉汁液和唾液从不存在的嘴巴肿一并流出来，她抹着嘴问，“太史老儿还跟你说什么没有？说了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