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金乌神要换掉风临城主,必定会有天启。星辰仪没有显示迹象,你肆意行动,是逆天的罪过。”
“蠢笨的家伙,你自己好好研究星辰仪去。你看破天机的法力都哪儿去了?你现在不是都不会占卜了么?太史老儿十年来把你囚禁在星辰塔,足不出户,逼迫你想办法保他家人平安,你还好意思说是辅佐他守护风临平安,你已经成了他自家样的狗啦。他眼里只有妻儿,对风临有那么上心么?对金乌神有半点上心么?眼界只有米粒大小,他心里哪里有半点儿地方留给金乌神?你居然也纵容他,不知规劝,反而由着他胡来。怪不得啊,怪不得金乌神也弃你于不顾,封闭了你的灵眼,叫你看卦不准,占星不能。哼,你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算了,我不想跟你费口舌。收拾了太史家,我有的是时间好好调教你。你还是不肯帮我们入城吗?好,你听过‘天璇阁变’吗?”
天璇阁变,百虺入城。听到这四个字眼,玄宸心里一凉:她果然也知道了。
“今年的天璇阁变出现在金乌节日前后,按照风临城习俗,正是迎接金乌神的月份。”
玄宸十分诧异:“星轨并没有现实天璇阁变的时间,难道已经定下来了吗?”说罢迅速拨弄星辰仪,几颗星星滑落,天璇阁变在穹幕上隐隐若现:看方位,玄宸什么都借读不出来;瞧时间,似乎女鬼说的金乌节前后并没有大差错。
女鬼跟在她身后,笑的隐晦:“连这个都算不出来,你凭什么本事护着风临城?好啦,天道既定。玄宸,你身为金鱼族人,真的不帮助亲人复活?”
玄宸烦躁的很。星辰仪占卜本是她拿手的本事,难道真如女鬼所说,自己被太史老爷逼迫,反复开同一副卦太长时间,灵力丧失了吗?她心中无比怨愤,想都不想,直接回绝女鬼:“才不帮。”
被血亲后辈一次次拒绝,红嫁衣女鬼尖着声音怒斥,如刀割、如刀搅,叫人不寒而栗,“我欲杀太史就是逆天而行,他杀我族人就是合情合理?说罢,你帮还是不帮?”
“不帮。”她合上双眼,坚守着对风临城最后一份责任。
而这两个字,意味着——
星辰塔主屏息凝神,出手又准又很,抬手抛出双重“破”字决。那边,女鬼早有准备,怎么可能再一次不设防,虽然没有形体,攻击性无法完全展现,她索性用自己的幻影直接跟双重“破”字决相撞,碎成泡沫的红嫁衣混在空气中,卷成一股妖风,在玄宸呼吸的时候进入腹内,宛如一只浑身带刀的鱼在翻江倒海,叫她经受刀割一般疼痛。
“叮铃——”
星辰塔主弯腰捂腹,一口一口鲜血往外咳,她扑到扶栏边使劲儿摇动风铃,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冲破云层,从风铃中钻出一只金色的鸟儿。
“得赶紧请来金乌神!快把太史老爷叫来!”玄宸撕扯着喊道,“还有公子季,叫他们拿上太史手卷,叫他们、他们,快!”
“太史手卷,哈哈,太史手卷!你是要太史老儿出海去请金乌神呀。”红嫁衣女的魂魄从玄宸腹中钻出,飘散四周,声音从八方传入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