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这是你让他干的?”姬舜被血腥味一冲,胸口极为难受。
“不是,我只是把所有俘虏交给鲜卑人管理,没想到我这结义大哥倒是心狠!竟然把这些匈奴权贵都当牲口杀了!”刘煜否定道。
“檀蒲此人,不甘人下,怕是以后会是草原大患,你不可掉以轻心。”姬舜忽然吐出一口黑血。
刘煜见状赶紧走到近前,却听到姬舜的声音,“好好将祭天办完,不用理我!……毒素已侵入全身,我已经无力回天,我死之后,将我骨灰一分为二。”
“一半葬于狼居胥山顶,……另一半带回代郡,葬于代郡北山之颠。”
“便是化为鬼魂,我也要与匈奴人血战到底!”
“我姬舜一生,能做到封狼居胥,……已无憾矣!”
在艰难地说完最后的话,代成君姬舜睁大着双眼远远地望着南方,却已经没有了生机!
男儿到死心如铁,十八英杰第一人!
“来人,立碑!”刘煜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悲伤,大声命令道。
只见狼居胥山间四个方位,均有兵士将刻着祭文的石碑埋于山间土中,石碑的正面写有“大晋代成君姬舜、大汉武原君刘煜,率军尽破漠南匈奴”几个大字!
隆隆地鼓声响起,华夏儿郎们继续高喊着,“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的雄壮口号。
“只有战场才是我的归宿,我永远是个战士。”韦英看着高台的姬舜,想到了他曾经说过的话,眼中的泪水不停地流了下来。
她的心中不停地埋怨自己,与他相处的时间真是太少了。
……
在狼居胥山向北百余里的郅居水南岸的草原上,匈奴人的溃兵聚拢了大概八千多人。
左贤王若洛成律完全没有打了财仗的失魂落魄,若有期待着看着不远处的帐篷。
不一会儿,他看到了大祭司贺赖从里面出来。
“大祭司,我亲爱的叔叔还好吧?”若洛成律打了个招呼道。
“大单于中了毒箭,可能永远不会醒来了。”贺赖回答道。
“是真的吗?那真是太不幸了。”若洛成律心里却乐开了花,本来他有机会除掉重伤的冒稽,没想到贺赖前来阻止。
“去看一下大单于最后一面吧。”贺赖沮丧地道。
“好,那我倒真要去看一下。”若洛成律竟然笑出了声。
于是带着护卫准备进帐篷的时候,被金狼卫拦住了,“左贤王可以进,其他人不行,大单于需要静养。”
“哈哈,我还怕一个死人嘛?”若洛成律示意护卫不用跟着。
当他进入帐篷后,看到冒稽仰面躺在胡床上,心头忽然有些害怕,弱弱地叫道,“大单于!”
可惜冒稽没有任何动静,仿佛真跟贺赖说的那样,快死了似的,于是胆子慢慢大了起来。
“冒稽,你这个混蛋!”
还是没有回音,若洛成律彻底放开了,“哈哈哈,你这个混蛋,终于要死了!”
“是谁说,我要死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却见胡床上的那人睁开了眼睛,狼一样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