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你爸喝酒时也说了吗?你爸他们喝酒时,你妈妈在做什么?”
“他当时说了,有高血压,平时都不喝酒的,今天要和哥们几个喝高兴。我还说了不能喝就不要喝了,但他说血压不是太高,少量喝还是行的,他就和我们一起喝,我们就让他随量喝。”一位年龄较长地说,“管云是我外甥,我妹妹当时和她嫂子都在,给我们炒菜做饭,她也说了不让妹夫喝,妹夫还说:他能掂量着自己,不会有事的。”
“你们几人一共喝了多少酒?你妹夫什么时候回的家,怎么回的?”晓晴看老人一脸伤痛,他说话时总不停揪自己袖子,脚也在不停地来回挪动着。
“六个人二瓶,老管喝得少,基本上是我们五个人划拳喝的,有输有盈,谁喝得多也说不准。喝完没事,人还好好的呐,他们两口子一起走的。”
“我们当时一桌人划拳喝酒,很热闹,管海峰,就他妹夫不划拳,给我们倒酒,就是到自己打关时喝一杯过关,我们知道他有病,就不劝他喝,劝他喝了,万一出个事,好心做了错事,他舅佬也不好受。”一位脸色黝黑汉子说。
“这是我们庄上的文书。他给我们说过最近几年一起喝酒出人命,同桌一起喝酒的承担赔偿责任的事,我们庄上喝酒都是随量,不劝酒,也不疯喝,有个氛围就成。”管云舅舅说。
“以往过年过节喝酒出事担责的事老陈知道,现在我们都很注意这事,老陈也就是他妹夫来了,我们都熟悉就叫坐一起边吃边聊,喝的酒度数不高,也不多。谁也不想出什么事,结果还出了事。”村文书说。
“你妈妈在这儿吗?”晓晴问管云。”
“在,和舅妈在厢房说话。我去叫。”
一会管云和一位中年妇女过来坐到晓晴旁边,晓晴打量了下妇人,她脸色尚好,长头发高挽起,人精神着,眼睛发着红,大约是刚哭过。
“大姐,你把当天喝酒和回家事儿说说。”
“那天我哥叫我们过来,因为我们今年的玉米植种收入较好,我哥和我家都买得好,我当家的心情好,我哥也心情好,就说叫老哥们几个过来一起吃个饭聊聊天。我和我嫂子就给他们做了几个菜,煮了羊肉,他们吃得高兴,就要喝酒,我看到老管面前有酒杯就说他不能喝,他说自己知道,不让我管。大家一起高兴,我也就没再说什么。小半夜的时候,我们回的家,因为离我哥家不远,我们是走回去的。回去的路上,老管说,今儿个高兴,喝了几杯怎么就上头了,有点晕,回到家,他就倒头睡下了,我也忙碌了一天有点累,睡的死,醒来就早晨快八点了,我叫老管,问他头还晕不,要喝水不,怎么都叫不醒,我把管云叫起把他送到医院,大夫就说人早已不在了。”女人啜泣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