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等赵蓉忙完这阵子就会好许多,到时您就享福吧。”刘云安慰刘妈。
“妈和你爸也不指望你们给我们好日子过,你们过得平平安安就好,听你爸的话,做事要有主见,违背原则的事咱不做,就算丢了官也不要紧,咱不求这个官还不行吗。”刘妈叮嘱刘云。
刘云听刘妈这么叮嘱自己就说:“妈你放心,我会当心的。”
“你我放心,妈就是怕你经不住枕头风,你面情软,人家哭几鼻子你还不会心疼得满口答应?你答应的时候能想起妈说的话就好。你爸不想跟你说,他是不想和你吵,你都这么大了,我们不能总看着你吧。你遇事了多想想再决定哦。”刘妈叮嘱着。
“你们就放心吧,我有分寸。”刘云听刘妈又絮叨就应承着说,“我回家拿身换洗衣服,一会就回来,澄儿现在睡着,妈你也先睡会。”
刘云走在街上,晚来的风凉爽,他感觉有很久没能享受这种慢慢步行在街上看星辰与路灯争辉的惬意了,路上行人少,但公园晚练的广场舞曲还播放着,他听着歌不由走向公园,公园老人居多,他看到大妈们三五成群在跳着舞,有一队旗袍秀围观的人很多,他看了几眼就离开了,走到几位老爷们玩牌处,看他们正争执着刚谁牌出错了,当他们把牌抹开一张张核对时,他看到大家伙似乎并不真的在意谁对谁错,就是享受着这份执著带来的愉悦。
刘云想父亲有好久没来了吧,他是个爱较真的人,他仿佛看到父亲也是这么认真地核对着牌,当验证自己是对的时开怀大笑,现在因为澄儿的缘故,父亲已不找老哥们玩牌了。
他找一处僻静处坐下,想及晓晴唯一一次上工地时说的话,他现在的圈子就是特定的个域吧,他们圈中的规则不适用于晓晴所属的圈子,这其实是两个不相融的圈子,这才是根本问题所在。他想及晓晴和自己决绝,彼此伤害对方告慰自己,即是一种对过往的否决也是现下的决断。“我现在真的如当时所期望的一般幸福么?”他不由问自己,“如果真是拥有幸福,自己还会在这儿独坐思考这个问题么?”他叹了口气。
对赵蓉他是越来越不懂了,她柔情似水时让他不能自拔地爱怜着她,享受着人生的欢愉,她霸气呵斥时他也欣赏着这份巾帼风采,因为心中无论她做什么不都是为他好么。他能容忍赵蓉的所做所为是缘于此吧。父母觉得他少骨气,赵蓉不带孩子他忍了,父母辛苦他体谅,他只希望通过自己行动告诉父母,做为儿子他不是不体谅父母年老体衰,他也希望赵蓉能理解他是如此地爱怜她,愿意为她忍辱负重,过去的事都让它过去,珍惜当下就好。
刘云从公园出来回家,打开房门,家中没人,他将各房间走了个遍,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似乎这几天都没人住似的,便给赵蓉打电话,电话是关机的,他盯着电话看了半天后收拾自己衣服回父母家。走着走着,抬头,他发现自己不知觉中来到了以前的家楼前,他站着抬头看去,房间灯也没亮着,也许晓晴还是那么忙吧,如果她在又如何,难道自己还会上去吗?他有点后悔自己把老薛的号给删了,如果留着,他至少可以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好。
“我这是怎么了?是寂寞惹的?以前不好好珍惜现在要问是否安好,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晓晴知道老薛是自己,她是否会轻看他刘云?”他看了一会楼宇慢慢返回。刘妈看他进来后脸色不好,就说:“澄儿还没醒,你先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下我帮你洗下。”
“不了,妈,我自己洗。”刘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