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强笑提议道。满是皱纹的额头渐渐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大把的汗水赫然打湿了衣领。

看到于长生的手指向茶杯，他自然知道是在叫他倒茶。枯槁的双手却在不自觉的颤抖。让他不敢伸出手去。好似在害怕于长生会发现自己的异样。

“唉，徒儿老了。还是为师自己来吧！”

吴渊的异样怎么可能瞒得住他，只是他装做没有看到而已。微微叹息一声。伸手拿起石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茶。话语好似在感叹岁月不饶人一般。

“呵呵，师父说笑了。徒弟就算走不动了，可为师父倒茶的力气还是有的！”

听见他那耐人寻味的感叹。吴渊急忙用点住自己的穴位。等到双手不在颤抖了。立马抢过他手上的茶壶，一边倒茶一边笑着说道。

“看你这么有心的份上。那为师就换个问题。”

于长生看着茶水没有被吴渊洒出半点。脸上的笑容略显莫测道。

“就倒杯茶而已，算不上有心。师父，您想问什么？”

听闻于长生要换个话题。吴渊苍白的脸色总算好转了一点。心里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却丝毫不敢放下。

“呵呵，徒儿啊，你说，如果有人背叛了你或者对你心生杀机你会怎么做？”

于长生温润笑道。杯中的茶水不知怎么的，竟然缓缓转变成了红色，空气中夹杂的血腥味也证明了那不是其他而是真正的血水！

“这……”

刚刚才好转的脸色，在话语落下的瞬间。瞬间变得惨白。刚刚止住的双手又开始剧烈的颤抖。吴渊想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吐出一个字便低沉着脑袋，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异样。

“吴渊啊，如果你不知道。为师可以告诉你。”

温润的话语听在吴渊耳里，那极力压制的恐惧使他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隐藏在桌下的面容毫无血色。那豆大的汗珠缓缓滴落在土地上。足以见得他内心到底有多么的恐惧。

“那就是杀，能背叛你对你心生杀机的有第一次的就会有第二次，这种人丝毫不用留情，必须除掉。所以吴渊……你懂了吗？”

温润的笑容已然不见分毫。话语冰冷刺骨的响起在吴渊耳畔。

冰冷到极致的语气让他的冷汗赫然冻成冰块。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窖一般。颤抖的身躯变得更加剧烈。

“够了，身为我的师父。你让我从小就接受着魔鬼般的修炼，这我可以忍。可凭什么只有你能长生你能脱离武功的范畴，而我不能？”

戛然，吴渊低垂的头赫然抬起。双眸充血的盯着他。情绪极其激动的大声嘶吼道。

“我从一个幼小天真的孩童，成为了现在人人都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可别人只有看到我的辉煌，只知道我有一个逆天的师父。”

“都说我是有你的帮助才能年纪轻轻的就成为魔教教主，可你分明一次也没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