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吃饭,直接回了宿舍,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倒在了床上,脑袋一粘枕头就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有人在门口一边敲门一边急切地叫我:“卫岚!卫岚!”
我很累很累,不想起来,听着这么急的声音在叫我,极不情愿地应了声:“谁呀?干嘛?”
门口的声音说:“我是廖小艳,科室里打仗了,你快起来帮忙!”
我一听,简直要崩溃了。
我说:“我休息呀,你去叫备班的人。”
廖小艳说:“备班的人已经被叫过来了,还是忙不过来,钟院长让我来叫你!”
我心里暗骂钟志,这是把我当牛做马了吗?但是却不得不起床。我跟廖小艳说:“知道了。”
廖小艳说:“你快点!”
随即就听到她跑着离开的脚步声。
我抓起手机一看,不由得皱眉,时间才到傍晚六点,也就是说我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再仔细一看,手机有七八个未接电话,全是科室打来的,因为我是休息时间,不在备班状态,所以睡觉之前特意关掉了铃声,难怪刚才廖小艳要亲自跑一趟了。
我虽然很累,却不敢有丝毫耽误,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停当赶往科室。
我到科室的时候,看到的那一番忙碌景象比白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如此紧张忙碌的氛围中,我瞬间进入了工作状态,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感受疲惫。
我直接进入了产房,值班的与备班的同事都在忙碌着,备班的产科医生也已经在场支援了,肖青也在。
每一张产床上都躺着产妇,产房里面一片狼藉,一看就能想象到刚刚经历过一波怎样的繁忙。
我直接问:“需要我做什么?”
值班的同事简洁地跟我说了大概情况,我了解以后立即投入了紧张的工作。
我以为只是像平时一样,忙完这一阵就过去了,却没想到这一忙,就停不下来了,而这一波忙碌,对我的人生影响之深远,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一晚上,不停地有产妇入院,不停地有产妇送进产房,不停地出现各种状况。
我们不能把来的人往外推,哪怕我们科室的力量已经达到了承受的极限,也依然需要无条件的接纳到来的每一个人,因为,那是一种责任。
我们所有的工作人员,也都在挑战着自身的极限。
医生、助产士和护士都得不到片刻喘息的机会。
凌晨三点多,由乡镇卫生院接回来一个重度子痫已经发作的产妇,将我们原本就已经不堪重负的医技力量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整个妇产科,已经调动不到有效的技术力量来增援,就连外科的唐主任和内科的谢主任,也被钟志叫到了妇产科参与抢救。
这个重度子痫发作的产妇,占用了科室一大半的技术力量,从凌晨三点多一直抢救到早上八点多,病情才稍微稳定了一些,而我们所有的人,依然紧绷着一根弦,不敢有丝毫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