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猫咪打了药,以为不会醒得早,掉以轻心,没尽快把猫关进铁笼。轻敌的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小瞧了darling,觉得它不过是只任人摆布的小傻猫,结果两个大男人被猫玩得团团转。老屋里外被翻个底朝天,普洱爬上青瓦屋顶去找,蚊子找来活鱼引诱,始终无果。
匿名信上已经写明,凌晨四点钟菜市场门前,一手交钱,一手给猫。可眼下猫已没影,连根猫毛都没有,拿什么去交易?两位搭档一头浑水,焦灼难耐,陷入职业生涯的低谷。
“普洱,你说怎么办?你比我大,我都听你的!”
“猫丢了,火柴那边不好交代。到手的金子飞了,丢人!找,凭它四条短腿,跑不出江城。不能败给一只猫,传出去,以后在蜜蜂社还怎么混?前几天火柴还说要给我们手下发福利,任务要是失败,你我的福利还能有吗?”
蚊子蹲在地上叹气:“别被开除就好,否则我这两年算是白干了!”
柳云堂不知绑匪正在满城寻猫,他站在走廊里试图从保镖那里获些破案灵感。
保镖是个壮实的小伙子,会些功夫,因为darling丢失,他已被郝小姐辞退,此时正拎上行李准备回家。
“估计就是有人趁我去街上轰小孩的时候,把猫给调包了。当时屋里除了郝小姐、大夫和护士,还有三个病人,可能绑匪就在其中!是我没经验,要不然,当场就能把他们几个撂倒!”
方清影随女侍来到darling的房间,推门望去,立刻傻眼。宽敞明亮的屋内铺有地毯,一张高级的丝绒双人软床,屋里摆设着各式猫咪玩具,镶嵌着珍珠的猫架看得她一愣一愣的。
一只猫竟然活得如此富足和舒坦,作为一个蜗居在简陋小屋里的人,她深感惭愧。
捡起地上的塑料小鱼模型,方清影将她装进皮包。
柳云堂在院子里见到了看门人,这位中年男子形容了一下送信者的穿衣打扮,而后频繁摇头:“他扔下信就跑了,戴着口罩和帽子,我连他是黑是白都没看清,实在帮不上忙啊。”
不一会儿,厨师从楼里出来,交给柳云堂一小罐鱼酱:“这是darling最喜欢吃的东西,它挑食,一般食物它不吃。你要是找到它,喂它几口鱼酱,它就知道是遇见亲人了!”
柳云堂见厨师言语动情,眼圈泛红,不禁感慨这只猫的好人缘。
“它根本不是一只猫。”走在街上的方清影抒情道:“郝小姐把它当孩子养,孩子丢了,她的心想必也碎了。”
愁眉不展的柳云堂点点头:“尽力而为吧。”
找到诊所,大夫和护士对当天就诊的另外三个可疑病人说不出个所以然。在他们印象里,那三人皆是第一次来,开些药便离开,无处查找。
“那天门外捣乱的孩童你见过吗?”柳云堂合上记录本,向大夫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