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杰也完美完成五禽戏动作的事除了他谁也不知道。

没有皮筋崩断的声音，也没直接基因突破。

平凡的像是做完了一套广播体操似的，出了浑身通畅，再没别的。

但陶文杰的双眸却在那一瞬间涌上一阵狂喜，甚至激动神色比之其他人要更加强烈。

因为，在这就人中，唯有他是不太一样的。

作为第一个被林莫招进来的学生，同时也作为这个进修班的班长，陶文杰却并没有能领衔众人的基因天赋，就像林莫说的，他的基因等级已经达到天赋的顶端了。

换句话说，若没有其他意外，他的基因这辈子不论怎么努力，也就这样了。

这是他的悲哀，也是他的不幸。

别人是前方有路，却没走完，他却是武道之路走到了尽头，当初报名林莫的进修班，除了被陈发激怒，也不乏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头死马，竟然真的有被林莫治活的一天。

那是他第一次圆满的打完一套猿戏之后发生的，虽然没想其他人一样直接突破基因等级，甚至身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他却知道，在那一刻，他变得不一样了。

那种浑身通畅的感觉仿佛从他的毛孔渗透到他的骨骼，血液，直到基因，他如同锈死的基因锁链也在这一刻，出现了些许松动。

那种感觉，不同于水库开闸放水那般的畅快淋漓，更像是一面原本坚不可破的玻璃上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痕。

虽然不曾全然破裂，但却给了他起死回生的希望。

也是这希望，让他在其他人都离开后，却依然留在院子。

他没和其他人说起自己的变化，却想将这个消息分享给林莫。

对林莫，陶文杰的心情是复杂的，谁都不会想到只是短短十天，对林莫他有了多少次印象的刷新。

在被林莫拒绝门外时，他是气愤的，觉得林莫是个不会做生意的人，自己送钱都不要。

但在自己被陈发挑拨的下不来台时，林莫开门出现，又让他觉得他是个很仗义的人，因为当时他自认自己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随后的问答，陶文杰不得不说，自己那时候对林莫真的多了一些信心，他真的相信了林莫门口路的宣传语，因为怎么看他也不是个会口空说白话的家伙。

然而，随后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大跌眼镜，整整一周林莫竟然都没拿出让大家信服的东西，而他那张黑嘴更让人心生厌烦，就算他很想相信林莫，可无数的事实都在说着一件事实，那就是他这进修班开的像是胡闹。

一直鼓弄拉人招生的他，也在这种打击下渐渐没了这心思。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拉人进来这里，只是坑人了。

可是，就当林莫是个骗子这印象就要深入人心的时候，情况却又发生了变化，全新的五禽戏让所有人都有些吃惊。

身体上的变化不会骗人，在五禽戏下连毛孔都会兴奋到震颤的感觉也是真的，陶文杰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他比其他人有着更好的修炼武道的环境，他知道这五禽戏是一套炼体技法。

可他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等级的炼体技法，竟然有如此让人吃惊的变化，仅仅是三天时间，却宛若让人脱胎换骨？

带着这心思，他在庭院中寻找着林莫，最终在南院找到了他。

只是，瞧见的林莫让他一愣，只见此时的林莫，正俯身仔细的看着一朵正悄然开放的花儿。

是昙花。

然后就在昙花彻底舒展开自己的花瓣枝芽时，咔嚓，林莫将它彻底留在了胶片上。

直到昙花开始凋谢，林莫才转过身来，看向陶文杰。

和他想的不同，林莫此时丝毫不是平日的样子，不在凶神恶煞，不在言语凶恶，甚至在他死板的脸上还能找到一丝笑意。

“过来过来。”

他向他招手。

愣了好半天，陶文杰才反应过来，走了过去，但脸上依旧挂着不可思议。

林莫看着他，像是知道他的想法，笑着反问道：

“你不会认为平时我也是那副恨不得逮谁骂谁的样子吧？”

这么说，陶文杰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

“其实，我是不得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