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照面，仓库中还站着的就只剩两个人了。

“瑞雯……”

那名壮汉摇着头，啧啧说道：“你怎么又偷偷跟过来了。”

除了他之外的那名小混混嘿嘿笑了，笑容甜美又狡黠，满是烟渍的牙齿都挡不住。“都是因为哥你不肯带我来玩，我才只能偷偷的嘛。不然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跟过来了。”

壮汉佯装恼怒：“怎么，你不相信你哥我的实力？”

“当然当然，我绝对相信哥你的实力，毕竟你的能力就是从我这儿复制来的。”

“小混混”嬉笑着说道。

鳞片在他身上次第翻转，他的身高也在慢慢降低，身形从干瘦肮脏的年轻男性变得匀称，皮肤光洁细腻，富有少女的光泽，却是蓝色的，上面还有繁复的花纹。

十三岁的瑞雯还是小女孩样，但已经开始向少女发展了。

宋方退后一步，故意做出没眼看的样子：“我说瑞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记得穿衣服。都是大姑娘了，成天光着屁股跑来跑去算怎么回事。”

“我可以变化出衣服的。哥你也可以呀。”

“算了，你饶了我。”

宋方吐舌，似乎瑞文的话勾起了他很多不好的记忆。“要是被爸妈看见我在你面前没穿衣服，非揍死我不可。”

说话间他也变换了外表，回到了略显稚嫩的十五岁模样。

果然，外套因此有点不合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瑞雯上前，亲昵地挽住宋方的胳膊：“今天咱们赚了多少呀？”

宋方带着她走到敞开的钱箱旁，数了数：“大概十万美金吧。托咱们的福，最近du品的行情又上涨了。”

“哇，我们又发啦！”

瑞雯撒花。“我们是社区的好邻居，地狱厨房的好厨师，顺便赚点辛苦钱~”

宋方不禁莞尔，揉了揉瑞雯的脑袋瓜。瑞雯也舒服地眯起眼睛，就差呼噜噜了。

“对了，这个能不能带回去？”

瑞雯用纤细的手指挑起一袋白色的粉末。

宋方耸了下肩膀，表示她随意。反正真正的du品在过来之前已经被他利用混混头目的身份掉包，喂给下水道了。这些塑料包裹里头装的都是白糖。

瑞雯又发出一声欢呼，撕开个小口，用手指头蘸着大口吃了起来。

“小心坏牙。”宋方嘱咐一句，拉着还没吃够的瑞雯走出仓库。

没过多久，仓库内重回平静。

忽然，放在桌子上没人管的箱子燃烧了起来。里头看似是药品，实则是白糖的粉末迅速燃烧，连带着有可能存在的能够查找到宋方和瑞雯的线索也跟着付之一炬了。

宋方和瑞雯处理掉了那辆黑帮的车，换上了自家的轿车，驱车从垃圾遍地无人看管的仓库区开出来，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整洁的大道上。

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即使是在灯塔国，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轿车也是绝对的身份象征。谁能想到仅仅三年前，他们一家还挤在一间老破小里，家无隔宿之粮呢。

“把脚从靠背上拿下去。姑娘家家的，像什么样子。”

坐在后排的瑞雯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将脚丫子拿下去，不再等这宋方的椅背。包括前挡风玻璃在内的车窗玻璃都做过处理，从外面看不到车里的样子，所以她可以大大方方地露出自己的蓝色皮肤。“哥你知道吗，你说‘姑娘家家’的时候语气跟咱爸一毛一样。时间久了小心谢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