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方：“如果真的有变种人不愿意控制自己的力量，那么将他和其他变种人放在一起，结果会怎么样？”

宋方竖起两根指头：“第一，他被你我的教导感化，放下仇恨拥抱和平。第二，咱们帮他组织了一支变种人队伍，省了他不少事。”

“我会让他选择前一种的。”查尔斯说。

好吧，不愧是教授，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

但查尔斯说这话的时候，眉头是深锁的。

“那再加上环境因素呢？”宋方补充，“大众对变种人的恐惧，以及这份恐惧带来的歧视和伤害。很可能在你找到他之前，他已经被狠狠伤害了。”

查尔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宋方不着急说话。

他这相当于在给查尔斯打预防针。再过几年查尔斯就能遇到这么个人，大名鼎鼎的场面人，然后相爱相杀一辈子。

纵观战警的电影，宋方总觉得教授总不如万磁王潇洒。

究其原因，或许是因为教授总是在教授变种人控制、压制自己的n，而万磁王则顺应了至少是一部分人的n。

正因为查尔斯拥有强大的心灵控制能力，所以人类的自由意志往往会被他低估。

他想让人类和变种人和平共处，却忘了某些人类和某些变种人并不这样想。

于是乎这些人类和这些变种人就把所有人类和所有变种人全都卷入战争的漩涡了。

普通人类的数量太多了，宋方暂时顾及不到。但对于不想跟人类和平共处的普通人，万一让他接触到变种人同类，那就等于在为虎作伥。

而大众对变种人的恐惧，又会大大加速这些变种人由白转黑的速度。

所以至少在这个阶段，查尔斯“把所有变种人找出来”的计划万万不可行。

“按照你的说法，你我需要做的是在不让大众意识到变种人的存在的前提下，去教导变种人控制自己的力量，并且要让他们愿意去控制自己的力量。”查尔斯若有所思地说，“这抱歉，但我真的认为，这是天方夜谭。我们都不知道学生是谁，又怎么能教导他们？”

“所以我说，你选错教学对象了。”宋方说，“需要进入学校的，不是变种人，而是所有人。”

“所有人？”查尔斯忍不住笑了，“抱歉我不应该笑，但是，你要怎么做？找个电台，广播说你们身边有一群人，多了点儿你们不会的技能，你们别怕他们。如果你是这样的人，你们也别伤害他们，这样人类和变种人就能手拉手一起赞美爱了？这太天真了吧。”

“手段上，差不多。”宋方笑道，“不过内容可得改一改。都是一家人，谈什么怕不怕的。”

“哦，宋方”

查尔斯定定地看着宋方，感叹道：“我终于明白，咱们两个最根本的不同在哪里了。”

宋方放下咖啡，微笑着直视查尔斯的眼睛。

“变种人不是人类。”

“变种和人类都是人。”

两人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