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到系统通知他任务已经结束时，宋方的内心其实是懵逼的。

结束了？为什么？

他将特拉斯克拉到麾下时，任务没有结束。他在酒吧中找到天使，任务还是没有结束。他和查尔斯一起创建战警组织，帮助收容上百位变种人，解决不下万起变种人相关事件，任务还是没结束。

搞到后面宋方都佛系了。既然你不告诉我怎么才算完成任务，那我就按照我心中的信念去做，做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

然后，任务就结束了？

为什么？领航系统耍他玩儿吗？

静下心来的宋方，意识到并不是那么简单。

首先，领航副本的此次任务的确如同他最开始预期的那样，并不是只限定在天使一个人身上。所以当他拯救了天使这个人，并不意味着他的使命已经结束。

这是一个系统工程。他的目标，并非单纯地拯救某一个特定的人，而是建立一个体系，一个社会结构，在这个结构下，变种人能够以“超能力者”的名义和普通人共享一片蓝天。

魔变药剂让变种人在其他利益势力眼中不再如此奇货可居。

立法提案给了变种人保护自身权益的出师之名。

战警的建立则给了变种人保护自己的力量。

缺一不可。

或许魔变公司拍摄的那些电影，查尔斯发表的那些论文，都在这个任务中起到了作用了吧。

“人类是不会改变的。”埃里克对宋方说，“即使你做得再多，只要你跟他们不一样，他们就会歧视你、排挤你、侮辱你。宋先生，请恕我直言，你的梦想是可笑的。”

“是吗？那你的梦想又是什么呢？”

宋方身边那个陌生女人不屑地问道。

埃里克瞥了她一眼。他不认识这个女人，可能又是某个在战警总部工作的人类吧，或者跟那天使一样，一个应召女郎而已。

所以埃里克懒得搭理她。

虽然埃里克没说啥，但他这种无视的态度就足够气人了。

那女郎露齿一笑，身上鳞片次第翻涌，转化成另外一种姿态。

埃里克看愣了。“等等，你是……瑞雯？那个大明星？”

“怎么？现在我有资格询问你的梦想了吗？还是你依然瞧不起我？”

瑞雯语气很冲地问道。

“抱歉，我刚才以为你是人类。”埃里克诚恳地说，“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但你是不是有些不看好天使曾经的工作？”

查尔斯闷闷地说。“她也是变种人。”

埃里克扫视面前的三个人：“你们这么轮番轰炸我，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宋方摊了下手，表示还是他来吧。“埃里克，咱们四个，都是变种人吧？那你觉得我们之间的观点一致么？”

埃里克：“……”

好吧，这个角度有点刁钻呢。

“是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宋方说，“如果说人类会因为我们与他们不同而歧视、排挤、侮辱我们，那我们之间，难道就不会吗？

“我的能力是复制，你能操控金属，查尔斯有心灵控制能力，瑞雯可以幻化成任何她想幻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