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蝶儿正愁没地方撒气,指着宋子文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我爹提拔你,你觉得你能入的了太子殿下的眼吗?别忘了你还有个病病歪歪的老娘等着你买药呢!”
宋子文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尤其是听到“太子”两个字时,手上青筋暴起,可想起家里的老娘,他又松开了。
“夫人教训的是,但是大晟朝也是个有法度的国家,这下人眼看就打死了,到时候也连累了夫人不是?”
宇文蝶儿似乎有点犹豫了,琴儿看到这情形,赶忙说:“小姐,这二十下也差不多了,要不然我把她俩卖了得了,省的留在这里碍眼。”
宇文蝶儿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出去,“你看着办吧!”
琴儿应声,“是!”
看到她主仆二人走远,宋子文摇了摇头,“这是什么世道!”
宋子文本是一介书生,家中有一老娘由兄长照料,可兄长家里还有四五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全家砸锅卖铁,供着宋子文来到京城,希望他能一举中地,谋个一官半职的,让全家人有个出路。
宋子文倒也争气,考了个进士,可洛京城里人才济济,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后来经人介绍,宇文无极看到他的确有些才华,就收了做了个门客。
再后来,宇文蝶儿出丑全京城人人皆知,宇文无极无奈,只好将她许给了无家无业的宋子文。
宋子文虽是一介书生,可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本想拒绝之时,母亲病重的消息传来,宋子文为了给母亲治病,含泪同意了这门亲事。
宇文无极将丞相府旁的别院给了他们,让他们自立门户,又给宋子文谋了个礼部参赞的官职。
平日里宋子文微薄的俸禄根本经不住宇文蝶儿的挥霍,府里的一应开销全由宇文夫人供给,所以宋子文在家里也没有任何地位。
一开始,他还期盼着能在朝廷中有所作为,日以继夜,拼了命的做事。
可是,一天早上,他忙了一夜后回到家,却看到了太子衣衫不整地从府里出来。
宋子文整个人崩溃了,三纲五常已经崩坏,整个大晟朝的未来国君如此昏庸,让他彻底心寒。
自那以后,他只希望能平安地赡养母亲百年,就辞官归隐,再不问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