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丫头对你做了什么罪孽深重的事啊?”凌忧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看的镜夜更加心塞了。
“她,她她,她把我的衣服扒光了。”镜夜一脸的羞愤难当。
“还有我的第一次啊……”镜夜大声吼道。
叶瑾瑜:“……”
沈萧之:“……”
凌忧:“……”
三人被镜夜这一句话震的久久都回不过神,最后还是凌忧“噗嗤”一声打破了这诡异气氛。
“丫头,没想到啊,当年你还是这种三心二意、逼良为娼、见异思迁、吃完了不擦嘴、爽完了不认人的风流鬼啊?”凌忧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只是如果他不笑成那样幸灾乐祸,估计还比较有说服力。
而沈萧之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叶瑾瑜看到沈萧之的模样就知道这位大神已经彻底的愤怒了,只能先尽力安抚这位。至于凌忧,打算等事情结束后,再让他好好的长长记性,管管自己那张惹是生非的嘴。
“呵呵,阿之,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叶瑾瑜像个被妻子捉奸在床的丈夫,徒劳的向当事人解释。
“那刚才镜夜说你扒光人家衣服,还把人家的第一次……”凌忧看戏不嫌事大,继续在一旁火上浇油。
“天地良心,阿之,我是真的没做过。”叶瑾瑜急忙解释,只是她越解释,沈萧之的脸色就越难看。
“阿瑾,没关系的,我不在乎。”这时沈萧之开口道。
叶瑾瑜看着沈萧之的模样,都快急哭了,心道:“你不在乎,那你把剑拿出来干嘛?准备削苹果还是劈柴?”
“阿瑾,”沈萧之声音轻柔地说道,“只要我将那个夺走你清白的禽兽杀了,你就还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凌忧:“很不错的做法。”
镜夜:“好会颠倒是非的人修。”
叶瑾瑜:“我是冤枉的。”
“镜夜,你个混蛋,赶紧给我滚过来解释,我不就是扒光了你的毛嘛?怎么就成了扒你衣服了?还有那个第一次,屁的第一次,那时候你还只是一只大公鸡,就算是觉醒了重明鸟的血脉,你丫的还是一只大公鸡。被我扒光羽毛后,就是一只特大号的白条鸡,我就算是饥不择食,我也不会对一只白条鸡有性趣。”叶瑾瑜霸气侧漏地对着镜夜吼道。
凌忧:“怎么回事?”
沈萧之:“什么情况?”
镜夜:“嘤嘤嘤,好可怕!”
叶瑾瑜大步流星地将镜夜从角落里抓了过来,“你丫的赶紧给我解释清楚,我最多只是后院起火,而你嘛,看到没?这家伙可是真的会宰了你炖汤喝的,到时候,你千年前的心愿可就真的要实现了。”
“我说的不对吗?”镜夜还在垂死挣扎,“我是妖兽,羽毛本来就算是我的衣服,你扒了我的毛不就想当于扒了我的衣服嘛!”
“那那个见鬼的第一次呢?”
“你拔掉的毛可是我觉醒血脉后重新长出来的羽毛啊!不是我的第一次是什么?”镜夜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她。
凌忧心道:“合着误会了,这个镜夜,说话也不说清楚。”
沈萧之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有些疑惑地问道:“阿瑾,你拔他的毛做什么?”
叶瑾瑜摊摊手,不甚在意地说道:“用来炼器啊!那重明鸟的羽毛可是顶好的炼器材料,虽说这位只能算是个混血,可是好歹也是重明鸟的后代,凑合着用吧!”
镜夜有些无法接受地说道:“可是就算是炼器,你也不能把我身上的毛都扒光了吧,你知不知道,因为没有羽毛,我整整窝在洞穴里大半年不敢出来,这可都是拜你所赐。你还害的我被族群里的雌性嘲笑了整整几百年,要不然我怎么会到现在还只身一兽?要知道,那些比我年岁小的族人都有了自己的配偶。”
叶瑾瑜听到这些终于找回了不知道被自己丢在哪的良心,有些惭愧地说道:“你别激动哈,冷静一点。”
镜夜继续说道:“冷静一点?我要怎么冷静?自从被你如此羞辱后,我就开始发奋努力,我在心中暗暗发誓,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要出人头地,我要一雪前耻,我绝对不能在被他人欺辱。就在我以为自己终于成功了,成为了这大荒山谷的妖王时,你偏偏又出现在我的眼前,虽然实力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可是你却带来了一只神兽,神兽啊!那是我这辈子都不敢忤逆的存在,你说,你是沈萧的时候,我打不过你,你现在成了叶瑾瑜,我更加不敢惹你,叶瑾瑜,你为什么就那么阴魂不散,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叶瑾瑜看着有些癫狂状态的镜夜,对于他心中的怨念实在是不能感同身受,反倒是同样身为兽族的凌忧心有戚戚焉。
“丫头,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把他的羽毛全部扒光吗?”
叶瑾瑜抓抓头发,难得有些心虚地说道:“我不是听说这重明鸟最喜欢抖落自己全身的羽毛,在天上飞嘛!我想着,既然他跟重明鸟沾亲带故的,那想来应该也会跟重明鸟一样。与其让他自己浪费,还不如便宜了我,让我收集起来做成法器呢!”
镜夜崩溃地大喊大叫:“谁?是谁说重明鸟喜欢抖落自己的羽毛,你告诉我,我一定要扒光那人的衣服,让他一辈子不能见人。看看他还敢不敢随便胡言乱语。”
叶瑾瑜看着镜夜的样子,终于有些反应过来自己当初好像闯祸了,她弱弱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只是看到一些描写神兽习性的书中是这样记载的。呵呵……”
凌忧用手拄着脑袋,有些头疼的看着叶瑾瑜在那不自然的假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无奈。
“丫头啊,你被那些书本骗了。”凌忧语重心长地说道,“凡是飞禽,最爱惜的莫过于自己的羽毛,越是等级高的飞禽,对于自己的羽毛越重视,你扒光了镜夜的羽毛,害的他在族群之中抬不起头来,也难怪他会如此记恨你。”
从镜夜解释开始,就一直不曾开口的沈萧之突然插话道:“阿瑾,你说扒光了镜夜的羽毛做炼器材料?”
叶瑾瑜有些不明白,不过还是点头说道:“是啊!”
“就是那柄被你用来扇风遮阳赶蚊子的羽扇?”
“哎呀,你别这么说,说的好像我花了大力气炼制的那柄扇子没多大用似的,它也可以用来充门面,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傻冒啊!”叶瑾瑜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等叶瑾瑜说完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在无意中伤害了镜夜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灵。
“呵呵……那个镜夜,你别误会,我真不是故意的,嘿,嘿嘿……”叶瑾瑜有些欲哭无泪地看着快要暴走的镜夜。
“叶,瑾,瑜”镜夜强忍着想把叶瑾瑜扒皮抽筋的愤怒,咬牙切齿地说着她的名字。
“在。”叶瑾瑜反应过来,迅速的回答道。
“你赶紧告诉我,你要我怎么还债,等我们之间的债还完后,你最好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镜夜觉得自己把这辈子最大的自制力和忍耐力全都在今天一次性用完了,要不然,他可不能保证会不会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直接法灭了叶瑾瑜。
“别这样嘛,上次你这样说还是因为我把你的羽毛扒光了,你说了要与我死生不复想见的,所以喽,我这不是死了一次才敢出现在你的面前嘛!至于这次,我可是想和你好好谈一次交易的,放心好了,你绝对不会觉得吃亏的,要是事成了,你得到的好处,可要比你那一身羽毛来的贵重的多。”叶瑾瑜对于镜夜的态度有些不满地说道。
“交易?”镜夜不解。
“没错,交易,还是一笔以修真界最大势力为赌注的交易,怎么样,有兴趣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