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然摸摸玉坠,将它放到了衣服里面,白得一宝物,哪里会有后悔的意思。
“我本以为在这情爱之事上你如此愚钝,我须得等你个千年万载,如今你亲口说你喜欢我,我倒似是做梦一般。”凌轩说道,“我想这世间没有比我更幸福的人了,自是兄长也比不得。”
这番话很是情真意切,可凌轩错在将“愚钝”这一个词放在了话的开头,更错的是还加了一个颇为严重的修饰词“如此”,使得攸然将注意力只集中在了凌轩说她“如此愚钝”上面。
当牡丹正在思量将凌轩带回天界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她打开房门见到来人是泽修,脸色登时变的不好看了。
“牡丹公主。”泽修的脸色似乎比牡丹的更难看一些,“你似乎不太想见到我的样子?”
若不是这几日,他一直在帮凌轩输送真气无暇顾及其它,有笔账他早就找她算清楚了。
“啊,哪里,请进。”牡丹将泽修请进来,客气道,“我给你倒杯茶水。”
“不必了。”泽修声音如他的脸色一般冷,“我是来还你东西的,还完便走了。”
“东西?”牡丹在见到泽修的时候,便猜想他一定是因为那一夜的手镯而来,如今看来八九不离十。
果不其然,泽修拿出手镯,说道,“我记得这个是你的。”
牡丹眼珠转了好几转,故作欣喜的接过来,“来这云城之后不知什么时候丢了,那一夜因为凌轩受伤也六神无主,不想你竟帮我给带回来了,多谢。”
泽修轻哼一声,“丢了?这说辞怕是不怎么好。这是天后当着众仙所赐,你一直戴在手上珍爱有加,若是丢了怕是你早将云城翻过来了。何况,你未曾去过鸳鸯楼,这镯子如何会丢到鸳鸯楼的姑娘手里呢?”
牡丹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问道,“你什么意思?”
“月圆之夜对春蕊毫无影响,不过就是靠着你这个镯子。而且春蕊与攸然毫无瓜葛,那日晚上却频频对攸然出手,次次想要置她于死地,你敢说没有你的授意?
春蕊故意掉出这个镯子无非是想让你救她,她应该想不到你会因为怕这个镯子泄漏什么而一剑将她灭口。我说的可对?”泽修质问道。
“一派胡言!”牡丹被戳穿有些恼羞成怒,“你虽为少神,可我堂堂花族公主,也不是能让你无端猜忌泼脏水的!”
泽修对牡丹如此失态的模样倒是不甚在意,说道,“你倾心于凌轩,大家心知肚明,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凌轩钟情于攸然,你便动了取攸然性命的歹念。
当晚你也见了,凌轩为了攸然连性命都可以不顾,我对凌轩无需多言,只要我稍稍提一下你这个镯子……”
“你……”牡丹不曾想事情不成反而被如此威胁,“我与你无冤无仇,我劝泽修少神少自作聪明,多管闲事。”
泽修拳头攥的咯吱响,若不是当时凌轩挡在攸然前面,他不敢想……凌轩也因此遭了如此大的一劫,性命差点弄丢了,便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泽修终是忍不住怒意,对牡丹出手。
牡丹惊呼一声,伸手推开泽修的一掌。
泽修握住牡丹的手腕,另一只手绷紧下臂横挥向牡丹胸前,一下之后复又拿开重挥两下。
牡丹登时吐出一口鲜血,还未来及捂上胸口,只见泽修又是一挥衣袖,一道极强的内力打过来。
牡丹身子在空中一个翻身之后撞到墙上,落了下去。腹背受创,又是吐出一口鲜血。她没有想到泽修竟会对她动手,还是如此之重。
也是,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能留着她的命已经是格外恩赐,这一掌她还受不起吗?
牡丹擦了擦嘴角的血,抬头看向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