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谴啊,你说老天爷是不是闲的?”
“什么?”
“难道那个小乞丐出生在天地间的意义就是被冻死或者被打死?”
曹小蛮无言。
“如果这都会遭到天谴,这个老天忙的过来么?”
曹小蛮茫然,这个天地之间确实有很多人都在主动或者被动的改变着别人的命运,或善意或恶意,善意的不一定有善报,恶意的也不一定有恶报,何为天道?她的一颗天心又乱了。
宛城内有一条大宛河,这在北方是非常少见的,有河就有船,还有花船。
河岸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赏花灯,喝花酒。
宛城之内民生殷富,文人骚客多居其间,今日便成了他们吟诗作赋,美酒佳人的重要时刻。
离他们最近的一艘花船不大,与其说是一条船到不如说是一叶扁舟。
船上没有棚,船头立着一根旗杆,旗杆上写着小轩坊,小轩坊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的是墨子轩。
一女子在船尾而坐,头戴珠花,淡雅素妆,清秀的五官尖尖的下巴,应该就是墨子轩本人。
墨姑娘身旁还站着一位十一二岁的侍女,侍女打了一把粉丝的花伞,墨姑娘手里拿着琵琶,正所谓“低眉信手续续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此情此景当如是。
船上还坐着四名儒生,年长的在四十上下,年轻的一位也就二十出头,只听那位年轻的儒生说道:“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夜荻花秋瑟瑟”,其余三人拍手称好,这自然不是他所做,此地不是浔阳,此时也没有秋风,只不过应景而已。
不知因何事触动,子轩姑娘尖尖的下巴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又勾起了四人的怜惜之情。
“好看吗?”
莫古青正怔怔出神,转头却见她朱唇微启,欲语还休。
“好看。”
“好看何不上去?”,曹小蛮侧了身,转了头。
只觉得一双手将我纤腰细细勾,那人却还面带微笑并不着急走,可怜了一袭紫衣糖葫芦还未离口,就要将这对奸夫**送上了风头,宛城的百姓你只需心里一声叹,却道是那只羡鸳鸯不羡仙,少年郎御剑过了万家灯火,又觉得一轮圆月上桂花儿特别甜......
“好看么?”
“好看。”
也不知是风景好看还是人好看。
二人御剑在大宛河上穿行,河边的百姓只觉得见到了神仙,仙女眉清目秀,少年郎尽显风流。
花船的尽头处有一艘白色的大船行走在最前方,船头上挂了一串红灯笼,上面写着烟雨楼,却不是别家就没有这个家底,只是没人敢压烟雨楼一头。
少年要喝花酒,那必须是最大的那一艘。
二人停到了船头,只听少年喊了一声:“小二,上酒!”
这自然是在学曹小蛮茶楼的语气,曹小蛮抬头看着他,却并不娇羞。
还未等进船仓,就见到一位妙龄女婢急急赶来说道:“对不起二位,我们这船今儿被人包了。”
“谁包了?我出双倍。”
不知道少年说的时候有没有又想起一个不讲理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