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行完礼,但是太后并没有睁眼看她的意思,也没有让她免礼的意思,所以清歌只能这么矩着礼。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后才睁开眼睛说到“平身吧”
“谢太后”清歌知道太后不喜欢她,可能在这个王宫里除了南梓然和她身边的宁溪之外就没人喜欢她了。起来之后,太后也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更没有要赐坐的意思,她就这么站着,显然在太后心里是非常的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她的。也是,清歌想想像自己这样下贱的出身本就遭人厌恶,更何况是帝王家呢!?
太后睁开眼睛不屑的看了一眼清歌,真是怎么看怎么讨厌,这样的出身居然爬进了皇宫的大门,还把她的儿子迷的神魂颠倒的,这是她绝对不能送容忍的!
突然,太后厉声到“跪下!”
清歌猛地一抬头迟疑的看了一眼太后,这时,红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娘娘,太后叫您跪下,您不能仗着王对你的宠爱就蔑视太后对太后抗旨不尊吧~这要是让王知道,恐怕王也会不高兴的~”红雨的声音满是蔑视和挑衅
清歌跪下,对太后说“太后有何指教”
太后冷笑“宁贵妃深得盛宠,哀家也没有什么可以指教的,只是有几句话想告诉你”
清歌知道太后叫她跪下是想给她个下马威,所以微微一笑说到“臣妾洗耳恭听”
“既然嫁到帝王家就该懂得帝王家的规距,不能因为王宠爱你你就忘了规矩,忘了自己的身份!”最后的‘身份’二字太后加了重音,显然是对清歌的身份的一种鄙视。
“太后教导的是,臣妾谨记在心!”
“知道就好,哀家乏了,你回去吧”一边说着一边往内殿走
“臣妾告退”
出了寿康宫,清歌觉得浑身上下都轻松了,宁溪轻轻的对清歌抱怨说“太后娘娘今天分明就在给娘娘你下马威,还有那个红雨,分明就是狗仗人势!”
清歌不在意的笑了笑“红雨跟在太后身边这么些年,仗着太后的身份也是正常”
宁溪气不过“娘娘,等会回去咱们告诉大王…”
“好了,你要是还想让我多过几天安稳日子的话,这件事就不要惊动大王,太后是他母亲,再怎么训斥我都是应该的,但是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大王,大王就会觉得我不懂事。”
说着,清歌叹了口气“这里不是寻常百姓家,也不是醉音楼,这里是王宫,说话办事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莫不可大意啊~”
宁溪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清歌的身后
天气正好,清歌没有选择坐轿撵而是准备走回笙歌殿,新王登基,这后宫里的女人就只有王后和清歌,所以这后宫啊总是冷冷清清的,除了宫女太监也看不到其他人。而且最近总是听说太后张罗着给大王选妃,,看来,这后宫很快就要添新人了。
宁溪看清歌沉默不语,便问“娘娘想什么呢?”
清歌缓过神说“在想最近听说选妃的事,,不知都有那家千金入了太后娘娘的眼。”
宁溪反倒对这件事不以为然“不论那家千金入了宫,大王肯定都会一如既往的宠爱您的,您又何必愁眉不展呢”
清歌苦笑“这帝王家从来都是新人笑旧人哭,我又怎么知道大王到底会不会一如既往的爱我呢~说到底,帝王家最是无情的”
“既然知道帝王家最是无情,那为什么还要嫁进宫里来!”
清歌闻声抬头,来人是南陌然。这个人怎么跟鬼一样神出鬼没,而且阴魂不散!
“陌王爷”
“不知娘娘可否愿意与本王一谈”南陌然说
“可以”
南陌然与清歌来到一处凉亭,,宁溪与南陌然的随从守在凉亭外。
“明人不说暗话,娘娘在醉音楼四年,想必这四年有不少达官贵人、一方富贾拜倒在娘娘的石榴裙下,想为娘娘赎身吧”南陌然先开口
清歌不语,摆弄手中的茶杯,南陌然继续说“刚听娘娘说帝王家最是无情,那么,南疆国的富豪显贵那么多,为什么娘娘偏偏看中我王兄呢?做个显贵的夫人岂不是更好的选择?!”
清歌放下茶杯说“王爷是觉得本宫另有所图?还是觉得本宫的选择错了?”
“错不错本王不知道,但是,这四年来恐怕娘娘您一直在代价而估吧”南陌然的语气很不客气
“王爷,有些话,您还是想好了再说,不然祸从口出就不好了。本宫到底如何就不劳王爷您费心了,对与错本宫心里明白”清歌也是丝毫不客气
“既然如此,那娘娘您还是好自为之吧,太后为王兄选妃的事已经开始操办,不久便会有新人入宫,到时,恐怕娘娘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南陌然的语气已经非常不善。
“本宫的事不劳王爷费心,后宫之地不宜久留,王爷日理万机还是请回吧,本宫还有事,告辞”说完,径直走出凉亭。
南陌然看着清歌离开的背影,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
一路回到笙歌殿,,清歌都没有说一句话,宁溪看自家主子表情严肃也不敢轻易开口
在房里,清歌一手握茶杯,而另一只手却在不停的搓手指……
片刻,清歌对宁溪说“去把大王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