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轩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还有一件奇功,向将军怕是忽略了,若非林晨提前示警,兵不血刃擒下大晋龙虎卫,说不准让他们混进来,大晋的太子就会飞了。”
向无筹扫了一眼介平等人,道,“正是如此,与林晨同为第五军,他们……这个差距可是不小啊!”
“来人……将介平与这六人拿下!”尉迟轩板起脸孔朝孟超几个出来作证的人一指。立刻数十名白虎军过来,将他们七人反剪双臂制住。
“介平,我来问你,魏定邦与匡虎所说可都是实情?”尉迟轩喝问道。
介平梗着脖子回道,“虽有其事,但狗头哨乃是无心之过,退出防区也是情势所迫……”
“好……既然你亲口承认,那你就死得不冤了。”尉迟轩冷笑道。
一个“死”令介平大吃一惊,自古君无戏言,军中也是无戏言的。尉迟轩既然已经说出口,显然是有了必杀之心。
他怎会甘心受戮,急忙大喊道,“将军执法不公,介平不服!”
“如何不公?”尉迟轩皱眉问道。
“林晨以下犯,贪生怕死,临阵夺权,私率人马避战,将军如何不治他之罪。”介平怒问道。
“林晨贪生怕死?哈哈哈……”尉迟轩突然大笑起来,随即笑容收敛,目现杀机地看着介平,“林副统领怀着必死之心,带着第五军百余将士,闯大晋联营,生擒大晋国太子,烧毁晋军粮营,智退大晋九路大军,救我联军数十万将士性命,你说他贪生怕死吗?”
“这……怎么会?”介平难以置信地望向林晨。
“介平……难道本将军还诳你不成。今天便让你死个明白。”尉迟轩神色威严地说道,“先你之前,第一军统领符威已经伏诛,第一军人数最多,却最先失守恶虎峪防地,罪无可赦。其他三处隘口虽也失守,但目前伤亡情况不明,暂无人生还。问你介平之斩却非因你丢掉狗头哨,而是你贪生避战,又将大晋龙虎卫引入大营,险些酿成大变。”
“龙虎卫?”介平扭头看向跟随队伍回来的那些人,心中猛然警醒,急忙大呼,“将军开恩……属下是无心之过,受人蒙蔽……”
“行刑……”
尉迟轩却不理会,大喝一声。白虎军军士得令,将其按跪在草地,手起刀落已是尸首分离。
被反剪双臂的孟超,看着眼前一幕,对尉迟轩说道,“将军,介统领是受林晨牵累,兵力微弱才……”
“好了,不用再替介平辩解了,你知道你们死于何罪吗?”尉迟轩眉头微皱地说道。
本想借机再告林晨一状的孟超闻言大惊失色,“将军要杀我们?我们何罪啊?”
“问得好,你们污蔑官造反,这就是死罪。来人……行刑。”
随着尉迟轩的军令,孟、秦、韩三个家族的六个人相继被按倒在地。
“林晨……你不得好死,孟家必灭林家……”
孟超连着几声求饶,尉迟轩却丝毫不予理会,他转而怒视着林晨,歇斯底里地呼唤起来。
“噗……”
一道寒光,一蓬鲜血,喊声戛然而止。
“林晨……”
其余五人亦是口中呼喊着林晨的名字做了刀下之鬼。
在场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看向林晨,到此时众人才知道,林晨与这几人竟有着不可想象的仇恨。
林晨面对众人的目光,神情平淡,没有丝毫异样。
倒是魏定邦和其他两名副统领均生出兔死狐悲之情,心中暗道侥幸,若不是当时跟着林晨离开狗头哨,是何下场还真不好说。
尉迟轩一口气连斩七人之后,并没有罢手的意思,他又看向跟着介平回来的其他人,里面绝大多数来自麻星营。
“介平避战期间,你等可有人劝其与大晋军死战?”尉迟轩问道。
这些人噤若寒蝉,但没有人应答。
没人敢撒谎!
“既然无人,虽然你等只是普通军士,受介平统领,也是存有避战之心,每人各领二十军棍。匡虎能为林副统领仗义执言,也算有功,功过相抵,免去责罚。”尉迟轩一槌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