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院子隐蔽的角落里挖了个坑。
因为没想把人埋死,所以只是浅浅的挖了一层土。到时和着积雪盖上,保管他在里面躺得舒舒服服的。
顾之棠告诉石向荣她的计划,两人分工合作,一个管杀一个管埋。
顾之棠负责在酒里下毒……不是,在酒里下药。
鉴于江暮云疑心甚重,怕他不喝,顾之棠舍命陪君子跟着他一同被药倒。
石向荣负责善后,在院子守着,等人晕了之后,把江暮云埋在坑里。夜里守着江暮云,让他在里头待一夜,要醒了就给他拍点迷药,继续晕。等人病了,这才捞起来。装作他不慎病倒的样子,给他请大夫,让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
听了这个计划,石向荣沉默了很久。
他摸着他的良心问道:“江暮云到底做了何事,怎么说埋就埋?”
顾之棠把手上泥土一拍,眯了眯眼,问道:“如果有人要祸祸你闺女,你怎么做?他敢祸祸我闺女,我不打断他一条腿算不错的了!”
闺女?
四郎哪来的闺女?
石向荣想了想,福至心灵,道:“可是江暮云抢了你的女人?”
顾之棠眉头一皱,实在无法解释清楚,于是含糊道:“差不多吧。”
石向荣怒了。
他本以为江暮云是个明事理的,哪想着实不像话,这才多久就开始干涉四郎了?一点容人之度都没有,以后怎能长久呢?像四郎这样的男人,本来就不能守着一个人就够了的。即便是江暮云也不能独占!
石向荣把胸膛拍的啪啪作响:“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顾之棠这才满意了,“净手,去学堂吧。”
两人一同出了门。
等来到诚心堂,顾之棠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刚摆开课本,便见江暮云站在自己的案头前,看着她。
“何事?”往旁边看一眼,果然看见一个多出来的书案,就是江暮云的位置。
江暮云蹲下,问道:“我今日早上,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响动,不知道四郎听见了没?”
“没。”
“那我出门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坑?”
顾之棠十分淡定,“我那是挖来养鱼的。”
“哦——”江暮云不说话了,转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很快授课博士来了,他路过江暮云书案的时候,为了表示他的喜悦之情,还特意停下来看他一眼,然后才开始授课。
不过昨日,博士兴致太过高昂,导致他喉咙嘶哑,回去也似乎感染了一些风寒,精神不佳。堂上更是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喷嚏,授课马马虎虎,昏昏沉沉。
顾之棠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江暮云倒是一脸沉思的模样,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在听。
想了想,顾之棠胆大包天的给江暮云写了一张字条:
【为表昨日歉意,今天我请你喝酒吧】
扔过去,正巧扔中江暮云的脸颊。他眼皮一跳,手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把字团摊开。想了想,也给顾之棠回了一张。
【不必。喝酒犯禁,四郎一番心意心领了】
写完又扔回来。
不偏不倚,正落在她案前,没有小心眼的弹一弹她。
顾之棠又是很快挥笔回信。
【你我兄弟一场,昨日是我过分了。猎场你爱去便去吧,就当我为你践行】
江暮云回道:
【不去,我怕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