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护着周成文,可没办法在伏祭酒面前护着周成文。
而且这事儿,确实有蹊跷。
经顾之棠和徐鸿涛两人说之后,他才想起来,当他问起这事周成文是如何得知时,他也是含含糊糊,模棱两可。
若是真捅出去……不行!
高宜耸然一惊,道:“不行!你若是要去请示祭酒,我也要写檄文讨伐你这弟子!”
“你随意写!我都看着呢!”徐鸿涛冷笑,“她在孔夫子像前骂你几声怎么了?在夫子像前,学生是学生,我们这些博士,也是学生!学生骂学生有何不可?别说她骂你,我也想骂你!”
“你你你你狡言善辩,我不同你说了!”高宜快气哭了。
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从未有一天像今天这般,血气翻涌,感觉有生不完的气。
老人家本就经不得气,此时真的快晕过去了。
“你不说,我却要说。顾之棠所言甚是有理。凭什么她知道考题是错,周成文知道就不是错?你要罚她,须得连周成文一起罚!”
徐鸿涛回头来,对着顾之棠道:“你且在这儿等着,我立马着人把周成文请来。他卧床不起,抬也要抬来。再请伏祭酒来主持公道。我倒是要看看,谁在徇私枉法!”
顾之棠竖起大拇指,“博士你真棒!”
还棒?棒个棒槌!高宜此时真心想拿戒尺捅徐鸿涛几下了。
徐鸿涛哈哈大笑,目光转向高宜,神色又一冷,“你待如何?”
高宜胸口急剧的起伏着,此时盯着顾之棠的目光像毒蛇一样阴冷。
片刻后,高宜忽然笑道:“行,两人一起罚!今日顾之棠在此处,那便先罚她!跪下!”
此言一出,徐鸿涛和顾之棠都是一惊。
高宜不是死护周成文?
这是为了要弄顾之棠,连周成文也顾不上了?看来果真恼羞成怒,便是要牺牲自己的弟子也要出口气。
这高宜也不是个东西!
徐鸿涛面上敛色,严肃道:“你可要想清楚!你若真这么办!那我也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高宜盯着他,咬牙道:“就这么办!顾之棠买了题目,必须罚!”
顾之棠一颗心沉到谷底。
戒堂一时间安静下去,沉默得有些厉害。
就在僵持的时候,忽然有人高声大喊:“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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