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队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了黄沙寨的中心地带。宫寒入了大厅,见了黄奕伟,走到正位上立刻单漆跪地以表臣服。潘兴将在门外时宫寒说的话跟黄奕伟重复了一遍,黄奕伟一听笑着下座,亲自将宫寒扶起,说:“我看你年纪不大,称你为贤弟可否?”宫寒笑道:“那便是极好,有何不可?”
二人先是一阵寒暄,将黄奕伟聊得越来越高兴。宫寒用他幽默的语言时不时地逗黄奕伟发笑,渐渐地二人关系已经发展得十分融洽了。
黄奕伟对外面吩咐:“赶紧准备酒菜!把最好的都拿上来!今天咱们吃,咱们喝,咱们玩个痛快!”外面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响应者无数,看来这寨子里贼人真的不少。
“贤弟,不知让我见一见您家老爷的二孙女可否?”黄奕伟显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了,“既然是尊族的千金,想必一定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吧?”
宫寒听后笑了说:“岂止啊。我们这位新娘子,岂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种形容普通女子的词语可以形容的呢?您见那长江黄河水整天奔涌不绝了吗?那是上天在可惜这般女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妻子啊!您见那满地的花草树木竞相开放了吗?殊不知它们开上一辈子只要能被我家小姐看上一眼,惹得个玉面微喜,便是自焚也无憾了。您见那龙腾,那虎跃了吗?还有那飞禽走兽之类,都是在以自己的姿态逗得我家小姐欢心啊!直接形容我家小姐的面貌便是犯了忌讳了,请仁兄原谅我用此等粗陋之语略微展现这位小姐的美。”
黄奕伟听得喜不自胜,搓着手笑道:“那,贤弟快快让我去看看!”宫寒大笑两声便带着黄奕伟去了。
到了轿子前,黄奕伟掀开帘来,先看到了那蒙着盖头的新娘子,坐得端庄十分。且抛开盖头下的面貌不谈,单看这身形,那是连多厚的衣服也盖不住的女子那美的曲线。再一结合刚刚宫寒的一通描述,黄奕伟脑中赫然出现了一位绝世佳人了。他羞得像个姑娘,将手探向盖头,却又像受了炮烙一般缩回。宫寒低声说道:“大王,这盖头一掀,我家小姐可就是您的人了。”黄奕伟吸溜了一口到嘴边的唾液说道:“贤弟不急。这样,我就赶紧筹办婚礼,今晚就洞房!”说着黄奕伟不舍地离开了轿子,张罗开了婚礼的筹备事宜。
宫寒暗自笑了笑,目前一切发展得比他计划中还要流畅。
很快,入夜,婚礼就开始了。四周围灯火通明,红色的灯笼、红色的蜡烛、明亮的光焰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看着新娘子就坐在不远处,黄奕伟到现在还谢着宫寒:“贤弟啊,真谢谢你。我的这些女人都是抢的,没一个好看的。真好看的都在大家族里咱们惹不起啊。这回尊族与我们黄沙寨喜结连理,我黄某也算是有仰仗的对象了!”宫寒连忙回礼:“仁兄过奖了!”
婚礼就是一场宴会,对于小贼来说就是吃喝玩;对于寨主来说就是宴会以后的洞房时光最为重要。
一切婚礼过程自是不在话下,过后一句“入洞房!”,黄奕伟携着新娘子的手便向寝室走去了。留下八百多名小贼在偌大的场地上狂欢,有六十桌餐饮供他们消费。
再看黄沙寨寨主的寝室,此时已经被妆点得喜气洋洋。到处是红色的剪纸不说,就连床被也都换成了粉色。桌上一台香炉徐徐地冒着香烟,好像昭示着一夜的云雨即将到来。
新娘子被安放在床上,害羞地坐着。大王嘻嘻地笑着,搬了个凳子坐到新娘子面前,柔声说道:“姑娘,我可要揭了啊?这以后你就是我黄奕伟的人啦!哈!”新娘子微微点了点头,这时大王喜得坐立不住了。
他的手颤抖着,伸向盖头,却迟迟没有动。宫寒的那一番形容已经在他的脑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他心里当然有一种揭开盖头以后会破坏他原有想象的念头。但是他却也禁不住这美丽身形的诱惑。在他看来,且抛开这姑娘面貌不看,单看这副身体,就够他垂涎了。
最后他下定了决心,一把抓住盖头猛地掀开。
这举动吓了新娘子一跳。她紧紧闭上了眼睛,努着嘴表示很不满,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充满了期待和欣喜。
这女子的面貌已经超出了黄奕伟的想象。最开始他以为自己脑中的那名女子已经是绝世佳人了,可当眼前这位女子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却觉得毕生恐怕难遇第二个能与这位女子的面容有得一比的女人了。
黄奕伟完完全全地傻了。这样绝美的面容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使得他开始怀疑眼前是不是梦境。
眼前这位女子,正是赵克的孙女;正是那位被岚牙寨的山贼们称为“花甲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