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为咱们兴修水利,附近的田地现在都可肥实了!”
“……”
宫寒一听,“邢将军”和“水师提督”两个词总是在他脑中萦绕,但是他却怎样也想不起来了。这几天的事情太多了,搞得他都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忘记了。
第二天宫寒早早地骑马赶路,当晚便到了神武川之新城界东。他找到了那家明轩茶楼,记住了位置以后,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天正午,到了午时,宫寒来到明轩茶楼二层,找到了东南角的桌子。此时真的有个小伙子等着自己。
他坐了过去,跟小伙子交换了一下眼神。小伙子问了一句:“是宫大人吗?”宫寒点了点头。
小伙子接着说:“今晚就行动。今晚任永盛会去看戏,就在这栋茶楼向西直走不远就能看到一家戏院。时间大概是在戌半。任永盛会身着官服,人长得比较清瘦,这是他的画像。”说着小伙子拿出了一张画像,上面画着一位官员,长得很友善。小伙子说:“别被他的长相骗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真的坏事做尽了。今晚事成之后,提着他的首级来明轩茶楼,还是这个桌子,我等你。到时候我给你五百两黄金,这单就算完成了。”宫寒点了点头。
很快,天色入暮,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到预定时间了。此时宫寒来到指定戏院,看到戏队已经开始搭台子布置场景了。于是宫寒找了个饭馆坐进去先将晚饭吃了。
马上就要到时间了,宫寒来到戏院便看到了这里座无虚席的壮观场景。好多人都特意进来听戏,哪怕是站着,他们也愿意。看来都是些老戏友。来听戏的当官人也不少,数来有五人。宫寒偷偷地用眼睛瞟着这五个人,终于凭借画像分辨出了任永盛。果然,看上去像个好人。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宫寒就陪着这个目标一起看戏。如果说直接击杀便好,大庭广众也可以杀,杀完后赶紧跑就行。可是那个小伙子说还要首级,这就不能直接杀了,需要找到恰当的时机,然后还要割下这个人的首级呢。
宫寒不是很喜欢听戏,他觉得台上的人捏着嗓子唱词真的很难听,倒不如传统的歌舞听起来更顺耳一些。但是他总不能让目标跑掉了,于是就耐心地陪着任永盛看完了这场戏。
戏曲唱完,人们都相继散了,走出戏院。宫寒远远地跟在任永盛身后。走着走着他发现任永盛身边还有三名随从,看起来功力都不小。本来宫寒以为他们会坐马车回去,结果这任永盛好像兴致很高,跟三名随从一路聊着走着,都没有坐马车的意图。看来这回宫寒不用跳马车了。
很快,前面四个人走到了无人的路上。这里也没什么灯火,只有月光和周围住户的一点火光作为照明,所以周围都是朦朦胧胧一片黑。
“上了!”宫寒想罢,轻放脚步冲了上去。这种步法是宋飞爱私下琢磨很长时间才成功的,事实证明没有“神速”的人同样能用这种步法——它能够基本上消除脚底与地面的摩擦声,主要是后脚掌着地然后快速过渡到全脚掌,重心的变换同样重要,需要一定的注意力才能拿捏。
宫寒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四人后面,抬起饮邪亡灵,极快地刺入任永盛的后心。刀像是没有遇到阻力一般轻易地穿透了他的胸口。等到周围的三名随从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宫寒杀掉目标以后,剩下的人他可以放心处理了——因为目标必须杀掉所以不能有半点疏忽。
宫寒转动刀柄将刀拔出来,借着黑夜身形一闪,先割破了一人的喉咙。而后见另外两人拔刀冲来,于是转身先闪过刀锋,将刀向身后一钩,将另一人的腹部刺穿。最后宫寒将刀抽出,直接冲向最后一人。那人此时已经受到了惊吓,只能拼命挥刀向后退缩。宫寒飞起一脚将这人踹倒在地,而后挽了个刀花,将刀插入这人的胸口。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宫寒前前后后只用了大约六秒钟。而从他将刀插入最后一人的胸口开始,这条街道便再次恢复了平静。
宫寒将任永盛的首级割了,用布包好,拎着走了。到了茶楼后换得钱财回到客栈休息自然是不在话下。
次日宫寒便启程回定西。到了下午时他再次经过凤来客栈,今晚还是住在这里。这次他又听到一桌人在聊天。
“你们知道吗?昨晚邢德胜大人被杀了!”
“我今早听到的,这人太残忍了,连邢大人的首级都割走了……”
“这得是多大仇啊!这么好的官,就这么死了……”
“我看,这次邢大人遭劫,过不久,咱们晋国也要遭劫了!”
“……”
听到这里,一切事实都连接在了一起。宫寒只觉眼前一黑,仿佛是在梦游一般,后背上的五百两黄金此时变得比泰山还要重。
一晚他都没有睡。等到了五更时,他突然狂吼一声,从床上跳起,狂奔到桌子旁,抓起了包袱,将这五百两黄金从窗户扔了出去。